聽到有人叫自己,冷沁羽下意識抬頭,看到主座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容顏,心裏有些異樣,不知道怎麼做情緒,呆板的扯了個微笑,淺淺的道“爹,你回來了。”
“過來。”冷傅鴻招手示意讓她過來,聲音有些沉悶,應該是被冷沁羽的反應刺激到了吧。
冷沁羽遲鈍的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她沒怎麼和自己父親待過,該用什麼情緒麵對他呢?
在冷沁羽離他幾步之遙的時候,他一把抱住了她,痛心道“你怎麼不早點說,傻女兒,我是你爹啊,為什麼不早來找我。”
揉了揉冷沁羽的頭發,抱著自己的女兒心滿意足,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法好好照顧自己的女兒,有愧啊!
“你一直忙,從來沒回過這裏,我怎麼知道……”冷沁羽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有多希望現在這一幕在以前天天有,可是他從來沒回來過。
“這件事爹稍後給你解釋,現在爹要好好算算賬。”
冷傅鴻拍著冷沁羽的背,生生把眼淚壓了回去,眼底寒光掃過座前的幾人。
聽到這番話,冷沁羽知道冷傅鴻是幫她的,沒有理由的維護。
好在她信了初氏雙生的話,沒有對他猜疑。
“幾年不在,我這個家主似乎名不順言不正了。”本是平淡的一句話卻讓眾人都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
倒是冷漠河一臉違和的笑容說道“家主持家時間甚少,這些小輩覺得陌生罷了。”
言外之意沒幾個人沒聽懂的,冷沁羽寒了心,明明是他們算計的。
她爹一直回不來原因不知道,但這麼多年她要是一點異樣沒看出來就是傻子了。
現在倒好反咬一口說是冷傅鴻不管家,別人才不認識他的,倒成了她爹的錯了。
她還沒發作,身邊的人已經接了話“你這是怪我在京城願父女分離幾年不回隻為保冷家上午無恙的事是錯的了?”
輕蔑一眼,一句冷哼“你的意思我就是該棄冷府不顧,自己逍遙自在?亦或者這便是大長老心中所想,讓本家主死在異鄉,而你掌控全權逍遙法外?”
冷漠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刷的變白,大喊冤枉“家主明鑒啊,我隻是念及家主辛苦,幫襯一二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啊!更沒有您說的那樣想李代桃僵。”
“是不是一句話掩飾不了。”冷傅鴻才不聽他解釋“真相遲早會大白,大長老你操持了這麼久的冷府也是累了。今後就由我來吧。”
一句話定了他辛苦了十幾年的心血,冷漠河很不甘!
“家主如此說法,我實在不服,我為冷府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遭此汙蔑我不服!”冷漠河怒吼道,他絕對不能這麼輕易把掌家權交出去。
“家主大人,我父親為了冷府嘔心瀝血,是你那寶貝女兒三番兩次違反家規,這一次還把外人帶去禁地,家主你不能包庇自己的女兒,而汙蔑我父親。”
冷琴紊說的不卑不亢,一副公道自在人心的模樣,好似冷傅鴻真的十惡不赦一般,為了包庇自己的女兒汙蔑大長老。
“禁地?我怎麼不知道,還多了個禁地?”冷傅鴻卻不吃她這套,輕嗤一聲這個禁地他可沒說有,冷府哪裏不能去?
“那禁地是太上長老封的,誰都不能進去。”冷漠河得意一笑,真是養了個好女兒,他倒要看看這冷漠河還如何囂張下去。
“太上長老?哪個呢?”冷傅鴻歪了歪頭,說這太上長老吧,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了,冷府有好幾個呢,他說的哪個?
“冷司。”冷漠河高傲的抬頭得意的說,這位太上長老是最器重他的,他相信冷傅鴻是絕對沒辦法對付他的。
“太上長老是太上長老,我是這個家的家主,哪的地方不能去?”
冷傅鴻大聲的訓道,理都沒理冷漠河得意的神色。
太上長老又如何,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什麼事他說了算!
“你就不怕冷司大人發火嗎?”冷漠河笑臉龜裂了,怒的跳起罵道。
“我是冷府的主人,怕他發火做什麼?”冷傅鴻輕哼一聲,一臉無所謂的說。
這模樣哪像一個家主,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跟大人耍嘴皮一般。
冷漠河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他現在還是冷府的家主,確實不需要懼怕什麼?
“不過我倒想知道那裏麵是有什麼讓你們把他視之為禁地?”
冷傅鴻抬抬眼皮就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意圖,以往是不想理會,這次自己女兒吃那麼大虧,不理不行。
不管他們要阻攔,果斷下令“走!看看所謂的禁地!”
冷漠河來不及阻攔,連忙跟上去,走之前還不忘吩咐冷琴紊,讓冷琴紊去找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