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放心,姒兒一定會竭盡全力將皇上救活的。”初姒兒回頭嫣然一笑,微微勾唇,信誓旦旦的看著他。
洛睿繹眼底閃過複雜的光芒,這個竭盡全力有兩種意思,一個是她會幫他殺了洛旭,一種是她會把他救活。
他本來想把耗元丹給洛旭服下,在婚禮的時候發作讓初姒兒去救,在無聲無息的殺了他,對外聲稱洛旭被歹人下毒,不治而亡。
隻是如今看到初姒兒的笑臉,他卻沒法確定了,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隻能看初姒兒了,最後一步他卻遲疑了,他不敢確定初姒兒會不會幫他。
為了確保萬一他還是跟了上去,皇後亦是隨在身後,眾大臣被洛旭下令送出宮,但他們都知道皇帝突然中毒,口吐鮮血,生命危矣。
初姒兒來到養心殿和林白慕夜闌對了一下眼神進去了裏麵,林白慕和夜闌兩人站在門外,把後來的洛睿繹和皇後擋在了外麵。
無論他們怎麼鬧,他們都無動於衷,對此,洛睿繹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他突然覺得這一場局並非他設計的那麼完美,中間還是有紕漏。
隻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局一直在初姒兒的局裏,他這根本就是無謂的掙紮。
千落和李奇昌已經從大殿來到了養心殿,裏麵的內侍都被初姒兒趕了出來,他們全部守在殿外,他們也不好怎麼問,待在一旁沉默。
洛子奕也過來了,今天他才是主角,他不可能不來,但洛睿繹看到他悠悠的走過來之時,瞳眸變得深邃,心裏不知道在打著什麼思量。
“三皇兄,母後,父皇如何了?”洛子奕走進來,沒有和林白慕他們打招呼,而是走到洛睿繹旁邊。
“暫不清楚,姒兒已經在裏麵醫治。”洛睿繹現在看到他那張溫暖陽光的臉,就想抽他。
“皇兄真是娶了個賢惠的妻子呢。”洛子奕嘲諷的看向他,壓重了妻子兩個字的音,輕笑道。
“皇弟謬讚了,現下還是父皇的身體重要。”洛睿繹斂去眸底的那抹深意,無視洛子奕眼中的嘲諷,轉過身去安慰一旁哭哭啼啼的皇後。
洛子奕心裏冷笑,父皇的身體重要你會給他下這毒,皇兄啊皇兄,你果真冷血到了這個地步。
收住了笑容,轉身走到一邊坐下,臉上沒有絲毫擔憂的神情,這讓洛睿繹非常奇怪,卻不知道奇怪在哪。
初姒兒在裏麵把養心殿的所有人都譴了出去,隻剩下她和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洛旭。
“你,快拿解藥給朕!”洛旭看著一旁對他笑的冰冷的初姒兒,沒有對他治療,也沒有給他解藥忍不住出聲命令。
“解藥?”初姒兒冷笑一聲,走近洛旭的床邊,手扣住他的手腕說“你中的毒是丹毒,這丹你知道是什麼嗎?”看著洛旭瞬間變了的臉色,她緩緩的說出“這是耗元丹,你的靈力已經混亂了是不是?還有你是不是感到渾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痛?”
洛旭胸口上下起伏,臉色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濕了他的龍袍,忍不住的疼痛讓他抓狂,在床上滾動,除了初姒兒抓住的那隻手,其他的地方幾乎都在痙攣。
“痛吧?”初姒兒拿出一根銀針插進他的幾處大穴。銀針一紮入洛旭的身體,他明顯感覺到他氣海裏麵混亂的靈力沒有再肆虐,反而平緩下來,安安靜靜的待在氣海裏。
身體裏的疼痛也少了不少,他連忙抬頭,欣喜的望著初姒兒“你……”
“怎麼好受了?”初姒兒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搬了張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說“那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你和朕有什麼事?”洛旭錯愕的看著她,他不認識她,簡單來說今天第一次見麵吧。
“哦對,您貴人多忘事,”初姒兒冷笑,眼中帶著嘲弄,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平視洛旭“尊貴的皇上,你還記得初岩嗎?”
“初岩?”洛旭頓時呆住了,伸手指著初姒兒,驚訝的說“你……你是……”
“沒錯我就是初姒兒,當年那個掉崖死了的初姒兒,你沒想到我回來了吧?”初姒兒滿眼的恨意已經沒有再掩飾,她要讓洛旭絕望,把她的一切討回來。
“你當年派人滅了我滿門,將我們姐妹逼上絕路,你就該想到這個後果!”
“初岩人心不古,朕處置他又有何錯?”洛旭看著她那雙恨意滔天的眸子,冷哼一聲,初岩死了活該,目中無人,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