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初岩立即起身作揖,一口否決“陛下這事從未有的事。”隨即怒目而視眾人,掃過在座所有人“望陛下明察,小女也是近日才回府,不知是何人胡言亂語這些子虛烏有之事。”
洛旭拍桌而起,語氣中帶著憤怒麵目有些猙獰“近日回府?前些日子離府作何?三皇子尋了幾次未果,怎的旁人一說就見人了?”
話剛一出,眾人唏噓,初岩沒想到他居然這樣顛倒黑白,礙於皇權跪地請罪,雙手端平,放在胸前,耿直道“臣所說句句屬實,無半分假話。信不信由皇上定論!”
怒火中的洛旭聽到這話怒氣更甚,長袖一揮,禁衛軍得令上前,絲毫不予辯解,持刀指向初岩,鋒利的刀尖抵在初岩脖子處。
初姒兒起身欲踢開那些劍,卻被初岩一個眼神製止住了,剛伸出的腳不甘心的收了回去。
製止了她們的動作,他轉頭望向洛旭,眼神依舊不屈“皇上這是何意?”洛旭冷哼一聲“初岩意欲隱瞞,欺騙皇室,以下犯上,給朕抓起來!”
冷眼看著持刀的禁衛軍,心底劃過一絲蒼涼,他忠守這麼多年的皇帝,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都信,卻不信他,真是好笑。
用這麼一件小事來逼他就範,這皇帝也做到頭了,眾人在他怒氣下敢怒不敢言。誰都知道這件事太過牽強,卻無人敢提出抗議。
初岩心中一橫,無視脖子邊的刀尖,撐地而起,傲然挺立,聲音帶著寧死不屈“皇上居然如此,那初岩也沒必要解釋什麼了。”
說著手中已經祭出了自己的終身夥伴,長長的劍身,通體冰寒,透著絲絲靈力附在表麵,熒光閃爍,在漆黑的夜晚下,甚是美麗。
如此美麗的劍,這次卻要飲血了,說這時那時快,他抬劍將自己麵前的劍一一掃開,渾身散發著殺氣,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對他們不屑一顧。
洛旭沒預料到初岩是如此反應,當下嚇的說不出話,拉過旁邊一個太監擋在身前,手顫抖的指著初岩,眼底驚恐的看著他,吞吐的說“你……你想幹什麼?”
初岩看著他的反應,輕蔑一笑,手緊緊抓著劍柄,一步一步的走近洛旭,劍柄隨著他的手慢慢移動,指向洛旭,目光深邃的看著他“你說我要幹什麼?”
初氏雙生看到自己老爹發飆了,對著夜逸離還有雲凝使了個眼色,隨後起身走到初岩旁邊,抬起下顎憎惡的看著洛旭。
眾人被這一變動嚇得目瞪口呆,有的害怕,有的驚恐,有的幸災樂禍,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
禁衛軍被初岩強大的劍氣掃飛,暫時沒有反抗能力,隻有藍宇序出頭指著初岩罵罵咧咧道“初岩,你這是反了不成,作為人臣居然敢拿著劍對著一朝皇帝,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吾皇隆恩,一定從輕發落。”
“從輕發落?嗬……”初岩冷笑一聲“區區小事被誇張成欺君之罪,我可不敢定論這弑君能從輕發落到哪去。”冰冷的話語如同勁風淩厲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藍宇序臉上。
這句話把藍宇序的臉打的通紅,他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又裝起了好人“初岩你何必呢,乖乖認罪,陛下是不會拿你怎樣的。”
洛旭看他給自己辯解,礙於初岩的氣勢一直沒敢反駁,現下有人幫忙,又理直氣壯的附和“對啊,初岩你真是膽大包天,敢威脅朕!”
“威脅你又如何?初岩行的直坐的正,不怕他人恥笑,倒是你……”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讓他不自然的瑟縮了一下,看到這動作,更是不屑輕哼“你敢說你沒做愧對於所有人的事?還有你。”舉著的劍又指向了藍宇序,把他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躲開這劍,可這劍像是盯準了他一般。
一直指著他,讓他動都不敢動,見他這貪生怕死的樣子,初岩不著痕跡的閃過厭惡,繼續道“你敢說你欺淩百姓私吞餉糧,沒有和其他人狼狽為奸?”
說完最後一句,初岩的眼神從藍宇序一一掃過那些心虛的人,他的眼神掃過一處,那裏的人就不自然的低頭,下意識逃避,見此初岩隻是一個鼻音。
話音剛落,有不少人抬不起頭見人,眾人嘩然喧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初岩說的不知所措,最終集體注意轉移到了洛旭身上,他們沒有聽錯,他說的是洛旭,他們效忠的皇帝!
洛旭臉紅一陣白一陣,沒有想到初岩會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全盤托出,為了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他大聲製止“初岩你少在這妖言惑眾,來人給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