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年放下電話,自己做了一杯咖啡。她隱隱覺得心裏很慌,可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下午霆鈞來書店接綺年。兩個人各懷心事,一路上也沒說幾句話。
到了約好的茶樓,蔣靜還沒有到,他們就點了一壺碧螺春,邊喝邊等。
蔣靜遲到了20分鍾。她也在猶豫,要不要見陳霆鈞。
自從上次氣跑了薑綺年以後,她更加無人照拂,孤苦伶仃。正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卻出現一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媽媽——趙奕。她告訴她一些事情,開始照顧她。本來蔣靜也不相信,畢竟父親那樣寵愛自己,他說母親去世了,蔣靜一直深信不疑。但是趙奕帶她去作了親子鑒定,結果顯示兩人真是母女關係。
蔣靜開始接受趙奕,聽她的安排。今天陳霆鈞約她見麵,她沒告訴趙奕,怕她不讓自己來。
她到底心裏還是愛著陳霆鈞,想見他。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子,終於鼓起勇氣走進來。一進門,看見薑綺年也在,心中不悅。
綺年注意到她的臉色,等她坐穩了開口道:“老同學,還好嗎?”
“你別以為我現在落魄了就可以來嘲笑我。”
綺年哼了一聲,說:“蔣大小姐,看來你還是隻有遇見了我才會原形畢露啊。”
蔣靜才意識到了,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
陳霆鈞說:“已經有人安排好你的起居了吧?”
蔣靜點頭。
陳霆鈞繼續說:“綺年和我商量了一下,同意你提的第三條條件了。”
蔣靜放鬆了一點。陳霆鈞又開始語氣溫和地和她聊天,示意綺年可以動手了。綺年看蔣靜漸漸放鬆,也加入到他們的談話,看蔣靜沒有排斥,就走過去,說:“懷孕很辛苦吧?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肚子?”
蔣靜警惕地點點頭。
綺年輕緩地摸了摸,笑著說:“太奇妙了!”蔣靜看沒什麼,又放下心來。
綺年又去摸她的頭發,說:“有人說懷孕會脫發,你還好吧?”
“我還好。”蔣靜伸手拉過自己的辮子,看了看。
綺年站起來,說,“你有一根白頭發,我來給你拔掉。”說著,不等蔣靜反對,就伸手去拔了一根頭發。
蔣靜吃痛,哎呦一聲,生氣地對薑綺年說:“你幹什麼?”
綺年連忙道歉,霆鈞也佯裝生氣,數落綺年幾句,綺年趁機走了。
霆鈞又和蔣靜周旋了幾句就也離開了,留下蔣靜自己,有些困惑。
綺年又用了類似的辦法,等趙奕來店裏的時候,借機攀談,取了她的頭發,拿去和蔣靜的比對。
可是結果顯示,他們並不是母女。霆鈞又派人盯住蔣靜和趙奕,看看她們到底要幹什麼。
落落又來找綺年,綺年沒提蔣靜的事情,和她如常逛街吃飯。
吃飯的時候,落落突然問道:“綺年,你知道我和張誌斌的事情了吧?”
綺年沒有心裏準備,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
落落見她沒出聲,就說:“我要告訴你我和他的事情,你願意聽嗎?”
綺年點點頭。
落落說:“那好。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不得不告訴你了。你和陳霆鈞剛在一起的時候,蔣靜很妒忌,出言不遜,我和她打了一架。事後,將建來派人對付我,那人就是張誌斌。我和他做交易,讓他不要傷害你,他同意了。”
綺年有些驚訝,她問:“什麼交易?”
落落苦笑,“我還有什麼?當然是身體。”
綺年眼淚迸出來,拉住落落的手,緊緊握住,啞著嗓子說:“落落,你怎麼能?”她說不下去了。
“落落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說:“我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還好他還算說話算數。他很喜歡我,對我也好,可是,我不喜歡他。”
“那麼現在在一起?”
落落點頭,說:“本來我去雲南打算徹底離開他,沒想到他惱羞成怒,差點害了你。於是我又回去找他了。”
綺年搖搖頭,說:“落落,你別這樣。不值得,你這麼漂亮,這麼好,你得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因為我這樣活著!”
落落說:“我要保護你!”
“但是我心疼!我自己也可以好好的,你。。。到底該這麼辦?”綺年哭著,不值得怎麼辦好。
落落摸摸她的發,說:“傻瓜,我沒有愛的男人,和誰在一起還不一樣?隻要你好好的,我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