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汽車停在一家會所門口。
京城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綺年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但是進到這會所之後,卻有點相形見絀的感覺。
綺年看落落,她一副女王氣勢,走得風生水起。綺年放心了,不然兩隻土包子出沒,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落落帶她進入大廳。裏麵金碧輝煌自然不用說,賓客們風流雅致,一派精英名流氣象,正在舉辦晚宴。綺年也不知道是什麼場合,反正也無所謂,隻是跟落落出來散心,挑個優雅上檔次的地方不辜負自己的一身紅妝罷了。
落落認識其中幾個人,過去打招呼。綺年怎麼也不肯和她過去應酬,落落隻好作罷。
綺年獨自去放食物的地方。食物種類繁多,精致美麗。然而穿著打扮如此,置身於這樣的場合,綺年倒覺得沒什麼胃口,看什麼也不想吃了。她拿了一塊小小的起司蛋糕,找一處沙發坐下。的確很久沒有出來社交了,看看眼前眾多養眼的男女,倒也開心。
有男人來搭訕,綺年隻覺得猥瑣。告訴對方自己帶了女伴,把遠處妖嬈的落落隻給他看。男人一見,不但沒有嚇跑,反而愈戰愈勇。綺年幹脆閉目養神。那人還算知趣,討了沒趣,自己走開。
綺年吃完蛋糕,落落回來了,問她怎麼不找人聊天跳舞。綺年說覺得來搭訕的男人都很猥瑣。落落就笑她。綺年電話響了,是陳霆鈞。她嘴角上揚,得意地和落落說:“看,著急了吧!”
落落無語。看綺年離開大廳去接陳霆鈞的電話。
落落的電話也響了,她接通。
對方說:“還滿意嗎?”
“謝謝張總。”
“你隻要開心就好。平時想請你都請不到。我多希望有榮幸能和你跳支舞,你今晚太美了。”
“以後總是有機會的。今天算是我欠你的。”
“那也好,希望能多欠一些,欠到還不清楚就好了。”
大廳裏,綺年也在講電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就是和落落出來散散心的,也沒問那麼多。”
“你讓人賣了還不知道呢!你給我馬上回來。”
“我才不,剛到,我才不回去。你不是有事情要處理嗎?不是說不回來嗎?”
“我,我願意!反正你給我馬上回來,我就在你家你!我還沒吃飯呢,你趕緊的。”
哼,綺年心裏暗爽,掛了電話。平時都是她催著他回家,這回也讓他嚐嚐在家等著的滋味。
回到落落身邊,綺年也並不著急提回家的事情。落落看她,心裏暗笑。明知道她著急回家,撐著不說,落落也偏偏不提。
兩個美女就這樣坐在旁邊當壁花,隔絕一切前來搭訕的男人。
陳霆鈞的電話又追來。落落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啊!接吧,告訴他現在就往回走,完璧歸趙。”
綺年不好意思,接了,學著陳霆鈞的樣子,佯裝生氣說道:“你到底幹什麼啊?出來見幾個朋友,你催什麼啊?”
霆鈞可不像綺年那樣容易唬住,仍舊大聲吼她:“馬上給我回來!見朋友可以我陪你去,反正現在就是給我回來!”
落落搶過綺年的電話,對陳霆鈞說道:“別墨跡了,這就給你送回去!你們兩個真是一對兒!都神經病。”
落落吼完就掛了,綺年在一旁傻樂。
陳霆鈞和孟君寧談完蔣靜的事情,就回綺年家了。可是到了樓下,並不像往常一樣有燈光。黑乎乎的,讓他十分不舒服。他給綺年打電話,催她趕緊回來。原來,在家一個人等著,是這樣的煎熬。
陳霆鈞氣呼呼地看電視,吃落落買的水果。耳朵留意著電梯的聲音。電視看得漫不經心的。
落落將綺年送到樓下,微笑地看她上樓。
綺年一出電梯,剛要拿鑰匙開門,門就打開了。
陳霆鈞滿臉不高興,看見綺年打扮如此隆重美麗,更加心裏不是滋味。
綺年偏偏就像一個驕傲的女王,故意用兩指捏住裙裾,高抬起下巴,在霆鈞麵前經過,視他為無物。
霆鈞把門關上,氣得鼻子快要歪了。他大聲質問綺年:“你出去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大半夜的瘋跑什麼?”
綺年一字一頓,興高采烈地說:“我,願意!我也改有我自己的朋友和社交圈子,我也不能天天就等著你有空好喝你一塊兒玩兒啊?”綺年一陣風似的飄走,哼著歌去換裝,不理會正要發作的陳霆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