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九、殺死她(3 / 3)

薇薇的臉變成母親的,“滾,滾開。”接著是母親在繼父的身體下慵懶的呻吟,扭曲著。“滾開,滾遠點。”薇薇和母親的臉不停變換著在對他大喊。

“不,不……”陸豐大喊,身體痙攣的劇烈的抖動起來。

“陸豐,你……”劉威葳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從機場接到陸豐開始這一路她就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勁,整個人的神情有點恍惚,不時把自己卷入其中不能自拔,他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從來沒這種表現。今晚他卻再三的有這種異常表現,尤其是在他們兩個親熱的時候,現在他在上麵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看上去不是由於性的興奮,倒像是在受到痛苦的折磨。

“你……”陸豐受到驚嚇,睜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劉威葳,“怎麼,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是誰?”劉威葳不解的說,語氣很不高興。

“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陸豐咆哮起來,手不聽使喚地抓住劉威葳的頭狂搖。

“你放開我,放開我。”李薇薇疼的大叫。

“為什麼,為什麼,……”陸豐的手伸進她的脖頸,好熟悉的感覺,他用力掐下去。柔軟的肌肉組織握在手裏既充實又舒服。他用力,再用力,脖子在奮力掙紮。

“不要動,不要動。”陸豐喃喃自語道,“就快要好了,就快要好了。”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

“不要,不要。”劉威葳已經快要窒息了。剛開始她還以為陸豐這是為了增加情趣玩的******,沒想到他越來越用力,在這麼下去她會被他活活掐死。她掙紮著,但無論如何也抗衡不過還處在激情中的陸豐。不一會她就停止抗爭,全人綿軟地躺在床上。

“哈哈哈……”陸豐嘴裏發出一種奇怪的笑聲。她不會走了,不會離開我了。你看,她不動了,她不動了,哈……陸豐坐在劉威葳的身上對著寂靜的房間大笑,她真的不走了,不會離開我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哈,哈……他笑的太高興了,眼裏流出高興的淚水。但不一會兒又哭起來,薇薇,薇薇,你別離開我好麼?……

半天,大概是哭累了。他躺在她身邊,看著她,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布滿血絲,嘴也張的很大,好像很痛苦。

薇薇,你別離開我,我們永遠在一起。

林子裏很熱,陸豐拚命的在裏麵奔跑,想要找出一條出路。以前的那個小樹林突然變得異常茂密,前方總是有無數的參天大樹擋住去路。他跑的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可還是要不停的往前跑。每棵樹看起來都長的一樣,高大粗壯,繁茂的枝葉遮天蔽日,無論他怎麼跑就是看不到盡頭。可他還是奮力往前跑。

“你要去哪兒呀?”淩空一聲炸雷在他耳邊響起。他嚇得停住腳步,膽戰心驚的慢慢回頭看過去。他還在樹林的中心,他本能的往後一推,右腳卻陷進一個深洞裏,低頭一看,好熟悉,就是這個樹林裏最老的那棵樹的樹洞,裏麵的樹根緊緊抓住他的右腳,讓他動彈不得。

“我很想你啊。”一個人影在他麵前飄然而至,白色的裙擺在微風吹動下輕輕擺動。

陸豐順著衣裙往上看,是薇薇,她正對著他笑。

“你好麼?”薇薇問。

“我好想你。”陸豐說。

薇薇笑問,“想我變成現在這樣麼?”說著整個臉突然發生變化,雙眼暴突,舌頭往外伸的老長,臉扭曲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啊”陸豐驚叫一聲,“薇薇,你怎麼變成這樣。”

“還不是拜你所賜。”薇薇的臉又恢複了正常。“是你害我的。”

“不,薇薇,我不想害你,我不想害你。”陸豐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薇薇不是失蹤了麼。怎麼會這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大喊。

“是你害死我的。”說著薇薇深出雙手,狠狠地卡住陸豐的脖子用力掐下去。

她的手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所有上麵的皮肉都已經脫落幹淨,隻剩白森森的骨頭,堅硬的骨節如鐵夾一樣扼住他的喉嚨,讓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要,薇薇。”陸豐大叫著跳起來。

“不要……”

巨大的喊聲把陸豐驚醒,他坐在床上,滿頭大汗,原來是夢。看著窗外即將泛白的天空他長吐了一口氣,是做夢。穩定了一下情緒,他掃了一眼躺在旁邊的劉威葳。但這一看,他再也安定不下來了,一切都不是夢。

劉威葳全身****仰麵朝天的躺在他旁邊,眼球吐出,大張著最,一動不動。怎麼回事?陸豐想不起來過去幾個小時發生了什麼,他又做了什麼。劉威葳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他壯著膽,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個手指去試探劉威葳的鼻息,沒有,再摸她的身體,冰涼。

天那,她死了麼?陸風不敢相信。又上前碰了碰他,叫道,“劉威葳,劉威葳。”沒反應。

看來她是真的死了,他居然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和一個死人睡在一起。陸豐心亂如麻,這,到底是怎麼了。

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是啊,又幾個人會遇到這樣的事兒呢,睡睡覺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而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師娘,這又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約會。

報警麼?陸豐的第一反應。無論如何他都說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這房間裏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而且也不可能有第三個人來過。他突然想起好象有個小男孩來過,和他長的十分想象,後來,後來又慢慢小時了。警察會相信他的這番鬼話麼?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別說不可能會有這麼一個小孩,就算真的有,他也沒那個能力掐死劉威葳。

“掐死?”陸豐一個激靈,我怎麼知道她是被掐死的。他猶豫這湊近劉威葳的脖子,上麵果然有一圈於痕,真的是被掐死的。、

是誰幹的?難道是我麼?他緊張的四處亂砍,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我幹的。我幹嘛要掐死她。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感到餓。是別人,是別人,一定是別人。陸豐忙跳下床,站在旁邊看著躺在那裏的劉威葳,努力回憶。

我下了飛機,先和她吃飯,然後去了別墅,看見王啟越和別的女人已經先在哪兒了,我們就出來了,回到這兒來,喝了點酒,然後洗澡zuo愛,後來就睡著了。就這麼簡單。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時間,什麼理由去掐死這個女人。

就在陸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的耳邊又響起了那銀鈴般的笑聲。清脆,富有朝氣。是誰?你是誰?陸豐衝著天花板大喊。

他知道她是誰。是薇薇的聲音,他怎麼會忘呢。可她的聲音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怕極了,整個人都在顫抖。他不明白自己為甚會這麼怕聽到薇薇的聲音,她像個鬼魅一樣糾纏著他。

他努力回想,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怎麼也找不到線索,他稀裏糊塗的穿好衣服,走到客廳,看到桌上的酒杯,兩隻,一隻上麵還有唇膏印,一瓶紅酒剩了大半,看樣子他不是因為醉酒不省人事失手殺的劉威葳,但卻無論如何也搞不清楚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

他告訴自己要鎮定,勉強坐在沙發上,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離開收拾東西,擦掉痕跡逃走?如果人的確不是他害的這不成了給別人當替罪羊了麼。如果真的是他做的,能保證銷毀掉左右證據麼。他還能記起的是,她體內一定殘留著他的大量*;報警?警察能相信他麼。恐怕第一時間就會把他抓起來,如果在之後的日子裏沒能找到其他嫌疑人的話,他就會作為名正言順的殺人犯被推上被告席。他實在沒什麼可辯解的,他的確是和他偷情,剛剛他也用手試探了一下她脖子上的於痕,觸摸到她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很熟悉,好像他真的曾經這麼掐住她的脖子,嚇的他忙抽回抽。可是隻有這兩條路可走,他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盡快和這件事脫離關係。

思來想去找不到什麼好辦法,他給自己點燃一隻香煙,穩定一下情緒。剛吸了兩口就禁不住咳嗽起來,眼淚也咳出來了,他忙按滅香煙。

他真的不擅長吸煙,隻有和那些和他一樣優秀的同學競爭感到壓力時才會偶爾吸上那麼兩口,也常常是沒多一會兒就把自己嗆的鼻涕橫流。學校,也是一個殘酷的角力場,沒人會在乎你的年紀比他小,沒人會真的在乎你,他們隻佩服比他們更強的對手,隻有戰勝他們才能獲得屬於自己的生存空間。、

師兄弟的競爭,導師的壓榨讓他時刻覺得自己處在懸崖邊上,緊張的快要透不過氣來。他隻能靠自己,就像當年從繼父的魔爪中掙脫出來一樣。

他回頭看看房間裏的劉威葳,她還四仰八叉的躺著,她真的死了。

可不論是不是他殺了她,為什麼那種感覺那麼熟悉。陸豐抬起手,目不轉睛的盯著它們,手指白嫩,有些微曲,似乎很適合緊緊抓住某樣東西的感覺。在他們之間曾有一些溫暖潮濕的東西在奮力扭動,掙紮,試圖擺脫束縛,可它們卻越勒越緊,慢慢的手裏的東西不再掙紮了,平靜的躺在它們中間,猶如一段玉砌的圓柱,光滑,直挺,它們在上麵輕輕撫mo,心疼自己在上麵留下的痕跡。

“你疼麼”他對著那段圓柱說。

“啪”一滴紅色的液體滴在他手上,砸開成一朵盛開的花,順著他手掌的紋路緩緩蔓延開,滲入到他的皮膚裏。

他抬起頭,往這段圓柱上麵看,是薇薇。竟然是薇薇,陸豐被自己這種想象嚇了一跳,手一抖把茶幾上的煙灰缸打翻在地。他實在弄不懂自己為什麼在這種時刻還會有這種不著邊際的亂想,可就是控製不住。難道這和薇薇之間還有什麼聯係麼?這十幾個小時他在不斷的想到薇薇,想到那片樹林,想到他們最有一次見麵,想到……猛然陸豐整個人都呆了,隨後象踩了彈簧一樣跳起來,打開門,拚命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