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蘭這幾日都細心地照顧著祈年,來彌補之前對兒子的忽略,祈年這些日子在慕蘭的悉心照顧下,白嫩嫩的小臉越發的圓潤了。
抱著體重有些上升的兒子,慕蘭隻覺得她手都使不上力,抱一會兒就會覺得酸痛。
“好了,我來抱兒子。”秦彥天走在她身邊看著她吃力的表情,有些無奈,明明都使不上力了,竟還倔強地抱著兒子不撒手。
在他強烈要求了好幾遍之後,慕蘭終於將兒子遞給他,揉捏著自己酸痛的臂膀。
走到一家飾品店門口,慕蘭不情不願地被秦彥天拽了進去。這次上街她也是看著他擠出時間一定要陪她和兒子才出來逛的,原本她呆在家裏好好的,可是他就是怕她在家沒事做,悶得心情不好,所以一定要拉她出來透透氣。
一進門便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秦彥天不禁心裏納悶,怎麼他好好一家人出來散心都會碰到這個對頭在這。
“蘭兒——”鍾永觴看到慕蘭,瞬間眼中便有了光彩,卻一直忽略著站在一邊的秦彥天。
慕蘭對他頷首笑了笑,“永觴,鍾夫人……”
鍾夫人也衝她微微頷首一笑以示回禮,眼中流露出一絲豔羨,“秦老爺和秦夫人一家三口真是幸福。”
秦彥天明顯看到鍾永觴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神色僵了僵,臉上的神情更加陰沉了下去,也沒理這兩夫妻,徑直走到飾品旁兀自挑選。
見秦彥天麵露不悅,鍾夫人有些詫異地杵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有些尷尬。
慕蘭忙賠笑著轉了話題,“鍾夫人也是來看首飾麼?”
鍾夫人笑著,“這是我表哥新開的店鋪,隻是來轉轉而已。”
聽她這麼一說慕蘭才發覺原來這是一家新開的店,裝潢家具都是新的,而且格局很新穎,與其他飾品店鋪不一樣,這裏麵竟然除了飾品還賣胭脂,妝粉,花鈿等。和一般的飾品店確實有些不一樣,感覺上比較新鮮。
幾個人閑聊了幾句,鍾永觴和鍾夫人就告辭了。
秦彥天陰沉著一張臉,低低地抱怨一句,“終於走了。”
慕蘭白了他一眼,哪有這樣不懂禮節的人,好歹都是熟人,至少笑一笑也好嘛,這人居然連假笑都吝嗇一下。
不管她拋來的白眼,秦彥天自顧自地看著那些整齊陳列在前的發簪步搖,“有沒有喜歡的?”想想他也好久未送過她東西了。
慕蘭瞥了一眼那些飾品,卻提不上興趣,自從上次那個發簪的事情後,她基本上就沒帶過這些東西了,頭發也是簡簡單單用一根銀簪挽起,既簡單又方便,她倒也不喜歡帶著那些個金的珠的在腦袋上招搖。
見慕蘭沒太大反應,他就知道她肯定都不喜歡,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神色恭謹的掌櫃,“就這麼些麼?”
那掌櫃知道這是大客戶,忙不迭走上前來,“還有呢!您稍等下。”看著這秦夫人生得一副出水芙蓉之資,清麗脫俗,一身素衣更彰顯出她本身的優雅清麗,做了這麼多樁生意,他一眼就知道眼前這個客戶喜歡的是簡單不繁複的首飾。
不一會兒他便從那門後抱來幾個錦盒,都是按照那秦夫人的氣質挑選的,這些首飾目前還在大量製作期,還未經出售,對於這種大主顧,這也是最看重的一點,這樣就不會和其他客人佩戴得重複了。
掌櫃殷勤地笑著,一一擺放在慕蘭麵前,還不忘說道,“這些簪子都是本店尚未出售的,保證不會和其他庸脂俗粉的一樣。”
慕蘭隻覺得聽著掌櫃說話很是別扭,哪有這般拍馬屁的人,真是為了生意什麼話都說得出。
眼睛隨意地掃了一眼這掌櫃拿出來的新品,卻在掃到最後一個錦盒內的發簪時,目光一稟,“這個簪子是哪來的?”
秦彥天也看到了,目光如炬地看著那掌櫃。
那掌櫃倒是疑惑了,要說這夫人喜歡這簪子,可是他絲毫看不出她又喜歡的神色,要說不喜歡吧,但是那眼神卻是有些緊張。
“秦夫人,這是我們店內的工匠做的啊!”
慕蘭看著這簪子,通透的白玉,上麵刻著一朵木蘭花,這不正是自己的那個麼?怎麼這也有一模一樣的。
秦彥天冷冽的目光掃射著那掌櫃,“這發簪的式樣也是你們設計的?”
“那倒不是。”掌櫃搖搖頭。
“那這樣圖是誰提供的?”
那掌櫃聽到這一問,似有幾分得意地回答,“這樣圖就是我們老板的表妹,就是方才那位鍾夫人派她的丫鬟送過來的。”
那掌櫃還沉浸在自傲的欣喜中,啞然不知麵前這秦彥天和慕蘭此時已經麵容暗沉地盯著那白玉簪看了很久了。
“二位要不要訂了?”
慕蘭嘴角一沉,搖頭說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