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沉默不語,淡靜墨潤的眸子卻淡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女孩,不是很漂亮,最少遠比不上她的母親。當然,她的母親,那個男人的正妻也遠遠不如他的母親好看。

男人出現在媽媽的病床前之後,他聽母親說,他有七分像她,但是輪廓卻像男人,雖是三分,但是已備形神,他不高興聽。

“你這樣子跟他一隻小兔子一樣怎麼行。”她氣哼哼的說。

但那是第一次有人叫他小兔子,而這個稱呼他還聽了很久,直到他會反抗。

因為經常會被別的小朋友欺負的緣故,他那看上去溫柔善良的媽媽這時候就會對他說,誰欺負你就打回去,打的他們不敢欺負你。

後來他才明白,那個聰慧的女人應該是明白弱者的眼淚改變不了他被別的小孩子欺負的命運。

她還讓他學武術,後來改學截拳道,效果十分明顯,自此很少有人敢欺負他。

但這裏不同,他雖然幾乎從不說話,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明白這是什麼世界……一個容不得他動手打人的地方,他隻能做個弱者,就像媽媽在男人不在的時候對他說的那樣,忍耐一些,等你足夠大,你將會有自己的世界。

後來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卻是一直喊他小兔子的女孩子給的他機會。

女孩發現他被自己的堂兄弟欺負是那之後幾個月的事兒了,當時她惱怒的一一將所有的人都數落一遍,卻沒有人還擊,更沒有讓她走開,那時候他才明白她在這個家,並不是隻在自己的哥哥麵前是不同的。

他們喜歡她,並不討厭她,對待她和其他的那兩三個女孩子也鮮明的不同,似乎她並不是屬於女生的世界,而是一個真正的男孩子。

後來也許是他怎麼都不反抗,更不求饒,而他們也不敢做的更過分,女孩子也盯的很緊,漸漸的也就沒什麼人欺負他了。

但是他尷尬的身份卻在學校中也一直給他帶來麻煩,而這時候的女孩似乎已經以他的保護者自居了,哪怕是學校中,也從來都是一直放話說是敢欺負他就試試!

很有分量的話,因為那時候的女孩已經是一呼百應了。

他漸漸懂了很多事情,比如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媽媽那樣漂亮,比如她的容貌也不是那樣的平凡,雖然總是像個假小子一樣的短頭發,但是容貌還是很清秀的。

她開始管他很多事情,成績,女孩子找他告白她也會去找人算賬,後來他開始學會抽煙她第一個發現,他逃課從來會被她抓個正著。

這樣貓和老鼠的遊戲中,她看似一直是勝利者,一直能輕易的把握到他的心思,但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那是他有意而為。

這樣的她,在他的生命中怎樣重要,還用言語形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