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已經接過了他爹的位子他也能得到輕鬆,問題是他現在不是。

不過他們畢竟是換帖的好友,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雖然隻是幾句話的時間他就聽出了今天越輕侯似乎有些不同,而怎樣不同他卻說不出。、

心中不由有些擔心了起來,他皺眉問:“越輕侯,你沒事吧,你打給我是想給我說什麼?”

雖然這個家夥有時候真的是人來瘋,但是知道他這麼忙還打電話過來不可能沒有原因,所以他的眉頭也跟著皺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心中開始猜測著所有可能性。

比起他喜歡整天用同一張表情來麵對所有人將自己的內心完全封閉起來不同,他的這個好友喜歡用不同的微笑和麵具來武裝自己,不管從任何角度看上去,他似乎永遠都是那樣一個笑容謙和燦爛又風流俊美的貴公子。、

方法雖然不同,但是目的卻是殊途同歸。

商場如戰場,不管他們從小有沒有被選為繼承人,他們所受到的教育中都對他們的性格產生了十分微妙的影響。

“我沒什麼事兒,隻是想占用一下你明天的時間。明卿,我今天和葉歌談了談,打算明天見麵具體的說下我和葉姿之間的事情我,我想讓你出席,而且我想葉歌也會邀請書長安的。”他試圖用最清婉的語言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明卿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書長安?

更讓他擔心的還是越輕侯,難道他真的想要和那個瘋子複和不成?

不得不說明卿正常情況下真的是一個紳士,對待女人自然更是如此,他鮮少會和女人計較什麼,但是葉姿卻是一個例外,他直接用瘋子這兩個字來形容葉姿也是最好的說明。

他基本上是很少操翻朋友的事情的,但是要知道越輕侯對他來說意義還是不同的,所以盡管聽到書長安這三個字後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即使要見到她,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上次和書長安相約的事情,並沒有告訴越輕侯,因為結果……

他不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隻是他還是想一個人躲在黑暗和忙碌中度過這段時間,一個人靜靜的舔傷口,而不是讓朋友來幫自己分擔。更何況……越輕侯和他之間誰更好一點還是十分難說的事情,畢竟那個家夥可是要比自己陷的還要深,過的還夠苦。

是報應吧,他想。

當初在自己手邊的時候,三次拒絕,如今也是輪到自己來品嚐這種失戀的痛苦了。

“我答應你,明天在什麼地方見麵?”他說,一想澄澈的眼眸中帶了點陰霾。

“明卿……你還好吧?”既然是好友,既然他聽的出越輕侯聲音中淡淡的苦悶,越輕侯又怎麼沒發現他的不對勁?

“我沒事,你先說。”明卿有些冷硬的說,而越輕侯一愣,在彼端苦笑了下,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們倆,果然是難兄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