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悻悻地走在湖畔,身上的環佩叮叮當當脆響,琅琅如仙音。
我卻一點欣賞的意思都沒有,低頭看自己,一身綾羅,紫色華袍上鑲滿了珠飾流蘇,行走都有諸多不便,更別說提著這身叮叮當當跑路了。
回過頭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朝歌,此時她正忙著欣賞這湖畔的美景,這裏看看,那裏摸摸,完全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
我的頭上頓時冒出三條黑線,拜托,我這個現代穿越來的都沒你這麼興奮,你個貨真價實的古人,這麼貪鮮!
我撇撇嘴,丟給她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還沒等我回過身,一個軟媚的聲音便從我後麵傳來,
“呦,這不是天天躲在別雲間的清美人麼?怎麼今兒個有空,帶奴才出來了?”
回過臉正對上那雙丹鳳眼,一身橙色錦衣飄飄揚揚延伸至地,既顯出她修長的身材,又平添了幾分嫵媚。
正在遲疑中,身後的朝歌已先我一步跑過來跪下,“奴婢見過蕭妃娘娘。”
我皺皺眉,原來也是個妃子,怪不得這麼囂張。
她見我一動不動,不免有些不悅,依然笑著說道,“想不到清妹妹你長居小築,居然連起碼的禮儀也忘了。”
朝歌忙喊了起來,“娘娘恕罪,我家小姐.....”
“清妹妹,你的丫鬟到挺護主的。”
隨即話鋒一轉,直勾勾的盯著跪在地上的朝歌,“主子還沒說話,你這作奴才的倒先搶著回話,分不清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呦,瞧我這嘴,話說快了,妹妹,我可不是針對你啊。”
朝歌被她嚇得渾身發抖,我瞥了她一眼,就算我是傻子,也聽得出她在指桑罵槐。
蕭妃見我不答話,仍舊笑吟吟的說,“妹妹想必是對宮中規矩還不熟悉,不過這奴才也該管管了,可使不得讓她們爬到你頭上去了,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朝歌顫抖著說道,“娘娘開恩,奴婢知錯了,求娘娘不要怪罪小姐.....”
蕭妃的臉瞬間變了色,“狗東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倒是本宮不對了,主子說話的時候也輪到你這個丫頭插嘴了,杏兒,給本宮掌嘴!”
“是.”
一個黃衣侍女應聲而出,走到朝歌麵前揚起了手,朝歌頓時軟了下去,閉上眼等著疼痛的襲來。
過了一會兒,手掌卻遲遲沒有落下,她疑惑的睜開眼,卻看見,她的主子,我正牢牢地捉住了杏兒近在咫尺的手,“小姐......”
我打掉杏兒的手,冷冷的說,“我的丫頭我自己會管教,不勞姐姐費心。”
蕭妃一愣,然後笑了起來,“那姐姐倒要看看妹妹是如何管教奴才的。”
我冷冷一笑,然後沉下了臉,“朝歌,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麼?”
“奴婢.....”
“你錯就錯在——太看輕自己,順帶也看輕了你主子,也就是我。”
“小...姐...”
“朝歌,平日我是怎麼教你的,千萬不能和不講理的人講道理,因為她們是沒理的,要和沒理的人講理,比對牛彈琴還難,你倒好,還和她們講理,你不知道,狗咬了人,難道人還能咬狗麼?”
“慕容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妃的杏眼就要噴出火來,我不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