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走道有將近兩百米長,等水琉璃和白羽凰走過到盡頭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並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景象,反而隻是一個小小的屋子,在他們剛剛踏入那個小黑屋子開始,突然降下來一道漆黑的鐵門,頓時通道消失在他們的眼中,剩下的就是小小的屋子,和屋子中僅有的一張桌子。
“看來我們被困住了呢。”水琉璃慵懶地靠在白羽凰的懷裏,輕輕地說出這句話,可是無論怎麼聽都聽不出任何擔心的味道,反而,有幾分挑釁。
“是呀,看來我們走的是死門呢。”一隻手摟著水琉璃,順手用龍瀲寒刃敲了敲漆黑的牆麵,白羽凰邪魅一笑,“都是千年玄鐵的呢,真牢固。”
“是啊,不知道又有什麼好玩的。”說完這句話,水琉璃懶懶地抬起右手,輕輕一指整個房間上唯一的桌子。
桌子,是很普通的材質,可是上麵卻擺著一副玄鐵的棋盤,上麵稀稀拉拉地放著幾枚棋子,水琉璃和白羽凰同時挑眉,殘局陣啊。
所謂殘局陣,就是一種利用圍棋中的殘局而造的陣法。解殘局,則可得生路,但若一步走錯,則滿盤皆輸。陣法的難易程度直接由殘局來顯示。如果是簡單的殘局,那麼也不過是一般的陣法,至於如今這桌上的殘局,白羽凰暗暗挑眉,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上古十大殘局之一吧……
“怎麼樣?不行的話我來。”水琉璃挑釁地望向白羽凰。看到這樣的水琉璃,白羽凰霸氣一笑:“笑話,我白羽凰最拿手的,就是棋。”
的卻如此。身為魔尊那個事事追求完美的變態,白羽凰雖然不是很喜歡,但卻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過在白羽凰自己看來,琴太過優雅,不符合他的霸氣,不過裝逼的時候倒是可以用用。至於書法,白羽凰從來沒有沒有認真練過,不過他的書法卻是狂放霸氣自成一體,氣煞了不少十年苦練卻毫無成就的書生。至於畫,白羽凰曾經非常鄙視地對黑影說過,這一輩子別想讓他畫一幅畫。不過在見到水琉璃之後,他就把話改成了這世上除了水琉璃之外,別人甭想讓他畫一幅畫。
至於棋,白羽凰是真正的喜歡,或者說行軍打仗的行家,沒有一個不喜歡棋的。當初白羽凰的到司徒老元帥的賞識,除了那一聲強悍的武功之外,就是那一手詭異的棋道。司徒靖說過:棋道,兵道,乃一家也。棋行詭道,兵行詭招,乃長勝也。
白羽凰從帶兵至今,未有一敗;下棋至今,也未嚐一敗。或許有人會因為長勝而顯得驕傲而停滯,但是白羽凰卻是天生的霸氣,他的進步和前進不需要失敗來作為經驗,他的高智商和天賦已經足夠讓他從別人的失敗上成長,而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失敗的教材。而水琉璃和他一樣,他們未嚐一敗,才是真正的驕傲和張狂。
走到桌子旁,甚至不需要半點思考的時間,白羽凰飛快地落下幾子……一陣輕微的響聲過後,小黑屋左邊的牆壁消失無蹤。
白羽凰向水琉璃一挑眉:“怎麼樣?”
“還行。”微微勾起嘴角,水琉璃一閃身走進了通道,白羽凰笑罵一聲,急忙跟上。
果然,這個殘局不會那麼簡單 ,他們剛剛走到這個屋子,後麵的門就迅速合上了,一樣的小黑屋,玄鐵做的四壁,還有,那唯一的桌子上的殘局……
“這些老掉牙的東西為什麼也要用?”水琉璃慵懶地走到桌子邊,也許是因為看到了好玩的東西,一貫冷冷的麵頰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微微上翹的眼角,長長的睫毛,還有那輕抿的薄唇,無一不在彰顯這“魅惑”二字。此時的水琉璃,不再是聖潔無比的苗疆藥師,而是生長在黃泉彼岸的曼珠沙華,妖精般的媚,還有,修羅一般的殺戮。
白羽凰挑眉,這樣的水琉璃,這樣魅惑的妖精、要命的修羅,是他的……
纖纖玉指輕輕夾起潔白的棋子,輕巧地落下,什麼殘局,什麼難題,在水琉璃的麵前,仿佛都是笑話。在見到白羽凰之前她未嚐一敗,如今她和白羽凰一起,更不會敗。
輕微的聲響響起,水琉璃挑釁一笑,然後任由白羽凰一把將她摟到懷中,走向下一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