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轉眼間就落到了甲板上,二話不說直接將站在船頭的水琉璃摟在懷中,柔聲道:“丫頭,真是想死我了。”
這個突然出現在甲板上的男人,不就是中了春藥而和狼允兒交歡從而惹怒了水琉璃的白羽凰麼?
但是看此時白羽凰竟然就這麼大膽地一個人孤身前來,水琉璃不但不向前幾天那樣惱怒,反而像是早就知道白羽凰今晚回來一樣早早等待,當白羽凰將她抱入懷中的時候更是沒有絲毫抵抗。兩人的這番舉動,可是讓蒼邪主仆還有那四醜四美大跌眼鏡。
不僅僅如此,被白羽凰甩在身後的一眾影衛們本來以為自己的主上是來負荊請罪的,本想來求藥師無論怎麼打,最後給主上留一口氣就行,可是看到此時兩個人好不動手地抱在了一起,對影衛們的刺激簡直就像是看到了太後娘娘突然跟太監總管私奔了一樣,驚得影衛們硬是一口氣沒提上來,活生生地跌入水中。十二個人一起在水裏撲騰,一時間水花四起,煞是好看。
看到這個樣子的影衛,船上的人都哈哈大笑,白羽凰更是高興地摟著水琉璃,隻不過下手似乎是重了些,水琉璃在他的懷中輕輕地呻吟了一聲。
水琉璃的聲音雖小,卻是讓白羽凰驚得立馬放開手臂,抱著水琉璃在椅子上坐下,此時水琉璃的麵色並不像平時那樣白皙,反而染上了一絲潮紅。白羽凰的臉色頓時一沉:“受傷了?”
“恩。”水琉璃輕輕點了點頭,反正身上難受地厲害,也就直接靠在了白羽凰的胸膛上,“中了血毒和火毒。” 然後就將與蒼邪一同探查北郊樹林,結果發現血紅樹卻反被所傷的事情說了一遍。越說,白羽凰身上地煞氣越重,剛剛被眾人從水裏撈上來的影衛們直接打了一個寒戰,立即跑到了船尾——即使潮著衣服吹冷風,也絕不要惹為了藥師而發火的白羽凰。
在白羽凰懷中的水琉璃感覺到了他身上發出來的寒氣,非但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更是湊過去幾分。水琉璃本就喜寒,但無論是血毒還是火毒都是炙熱的毒,讓她的體溫升高。可是這麼一鬧,住在她身體裏的蠱蟲們就很不舒服了,不是地鬧騰幾下表示抗議,所以水琉璃現在的身體才這麼難看。
感覺到水琉璃的貼近,白羽凰不由地歎了一口氣,輕輕將水琉璃摟在懷中,有些胡渣的下巴溫柔地蹭了蹭水琉璃柔軟的銀絲,低垂地雙眼中是滿滿的歉意:“丫頭,對不起。”
靠在白羽凰懷中地水琉璃微微勾起嘴角,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輕語。語氣是難得地柔軟,早沒了白天的冰冷:“沒關係,隻是過幾天就會好了。”
“服藥了嗎?”白羽凰問地卻是站在水琉璃身後的許鵬飛。許鵬飛有點無奈地搖搖頭:“藥師隻喝了一碗。”
聽到意料之中地答案,白羽凰無奈地扶額,心疼地望向水琉璃:“幹嘛不按時吃藥?”
水琉璃皺眉,眼波流轉,玉手捏著鼻子隻說了一個字:“苦!”
看到這樣地水琉璃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地在心中暗叫:“在撒嬌!藥師竟然在撒嬌!他們兩人是吵架麼,為什麼現在這麼和諧!”
白羽凰嫌棄地瞥了眾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真沒見識,少見多怪。
不過在白羽凰的威懾下,水琉璃還是滿臉不情願地把藥給喝了,看著皺著眉頭喝藥地水琉璃,白羽凰直覺地自己地心都被揪了起來,愧疚地無法形容,而對水琉璃更是比以前更甚十倍地寵溺起來。
喝了藥慵懶地靠在了白羽凰胸口地水琉璃滿足地睡去,而白羽凰好不容易再一次抱到自己的可人兒更是欣喜非常,就這麼抱著水琉璃回房間睡了,但是卻苦了甲板上地一大夥人,活生生地覺得被刺哽在了喉嚨裏,所有人大眼瞪小眼,愣是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