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水琉璃的吩咐,白羽凰將她放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拔出龍瀲寒刃立在水琉璃身前。水琉璃蹲下,玉手輕撫龍瀲寒刃那鋒利的刀刃。這個簡單的動作嚇得白羽凰立即伸手阻攔:“丫頭,這刀刃鋒利著呢……”可是緊接著下一秒出現的狀況讓白羽凰瞪大了眼睛。
隨著水琉璃的雙手撫上那鋒利的刀刃,非但沒有被龍瀲寒刃割破皮膚,反而順著水琉璃的手撫摸而下,一股冰藍色妖冶的火焰出現在龍瀲寒刃之上。原本需要人血來醒刀之後才會出現的血紋竟然隨著水琉璃的輕撫而出現在銀白的刀身上,整把龍瀲寒刃的刀鋒隱藏在那冰藍色的炫麗火焰中,冰冷,妖嬈,卻透出一股尊貴的冷傲,一股讓人忌憚到骨子裏的冰寒。
此時的水琉璃的雙眸已經被完整的冰藍火焰所覆蓋。她輕巧地站起身,隨著青夙妖瞳的發動,這地洞中的溫度已對她構不成半點威脅。看著一旁的白羽凰,水琉璃勾起嘴角,鳳目一挑,指著一個位置道:“劈從這裏吧。”
白羽凰拿起龍瀲寒刃,一股冰寒頓時順著刀柄傳遞而上。“丫頭,厲害!”對水琉璃比了個後退的手勢,白羽凰走到地心炎岩前,凝氣,然後猛然間將帶著冰藍色火焰的龍瀲寒刃一劈而下。頓時聽到一陣水滴的聲音,與想象中的艱難不同,白羽凰覺得仿佛切豆腐一半,竟然就這麼簡單將那傳說中無比堅硬的地心炎岩劈成了兩半。
“這也太簡單了吧……”白羽凰打量著手上包裹著冰藍火焰的龍瀲寒刃,突然道,“夥計,我嫉妒你……”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白羽凰頓時覺得一陣透心涼啊……“還不過來。”水琉璃嬌嗔道,“地心炎液無法在其他容器中保存,你用龍瀲寒刃把中間包裹著地心炎液的地心炎液一起切下來,我有辦法保存地心炎岩。”
“遵命,我的主人。”白羽凰故意對水琉璃鞠了一躬,滿意地看到水琉璃滿麵通紅後,提刀,按照水琉璃的吩咐將那包裹著地心炎液的炎岩切了下來。
悲切下來的地心炎岩成一個方形的盒子形狀,隻有水琉璃的半個手掌大小。薄薄的一層炎岩下,讓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麵流淌著的火紅色粘稠液體。白羽凰有趣地看著水琉璃從懷裏拿出來一個冰玉盒子,用同樣的手法在盒子裏麵抹上了一層薄薄的冰藍色火焰。然後又取出了一個更小的盒子放在這不滿火焰的冰玉盒中,又布下一層火焰,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將那地心炎岩放入其中。最後水琉璃小心翼翼地蓋上蓋子,盒蓋的邊緣被她撒上了一圈透明的液體,然後才鬆了一口氣,將這盒中盒揣進懷裏。
“丫頭,不燙麼?”白羽凰覺得自己的眼皮在不停地抽,剛才他不是沒有碰到地心炎岩,而且還僅僅是表層,那溫度就已經差點沒讓他叫出來。此時看到水琉璃這麼好不害怕地直接揣進懷裏,白羽凰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我的冰焰有能夠隔熱,不然你以為僅僅依靠龍瀲寒刃就可以劈開地心中最堅硬的岩石嗎?”水琉璃瞥了一眼那還被冰焰包裹的龍瀲寒刃,一揮手,那些讓人害怕的冰藍色火焰頓時消失無蹤,同時水琉璃的雙眸又再次恢複了黑色。微微一皺眉,水琉璃很自然地走到白羽凰身前道,“熱。”
白羽凰也非常自然地抱起水琉璃,然後點點頭跟著迫不及待的鳳死蝶。在劈開了那塊巨大的地心炎岩之後,被擋住的道路重新出現在兩人眼前。彎腰走進那洞穴,頓時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白羽凰立即轉過身將水琉璃遮在懷中,水琉璃望著白羽凰因為彎腰而落在她臉上的黑發,不由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