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水琉璃低垂著頭,在白羽凰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一笑……
品完那盞碧琉璃,水琉璃跟白羽凰講述了巫山雲雨樓的情況,更跟他講述了自己的打算。
聽完之後,白羽凰微微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直接挑戰銀州城的城主,無論能不能奪得城主之位,我們都會有機會從他的口中得知蠱王的去向,甚至連殷離落的所在都有可能得知。我們沒有那麼長的時間慢慢挑戰,但如果直接毀掉城主所守護的巫山雲雨樓無異於能加快我們的計劃。”
“嗯。”水琉璃點點頭,“不過毀掉這巫山雲雨樓可不僅僅是為了挑戰那個城主。”
“嗯?”白羽凰有些奇怪,“那還有什麼啊?”
水琉璃好笑地看著他,提醒道:“你忘了我剛才說的嗎?從來沒有人能夠走出巫山雲雨樓,當然,擁有翡翠魂引的天邪和暫時被認定是守護者的銀州城城主除外。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
白羽凰撇撇嘴,從座位上直接站了起來。說實話,他的確不信。將龍瀲寒刃拿在右手,轉眼間白羽凰已經來到了三層的窗戶邊,然後直接一縱身,消失在窗外。
坐在桌子邊的水琉璃微微一笑,緩緩放下手中的茶盞。下一秒,他就聽到白羽凰的怒吼從一樓傳來:“這是什麼鬼東西!!”
水琉璃不緊不慢地走下樓去,嘴角邊掛著一絲了然。果然不出她的意料,一旦有人想離開,巫山雲雨樓就會主動攻擊,而巫山雲的防禦可以說經過幾千年的積澱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就連水琉璃的青夙妖瞳在不完全啟動的情況下,也隻能看出這小樓裏有些扭曲的空氣,可卻看不出哪裏是破除幻想的關鍵。但是水琉璃不想直接完全啟動青夙妖瞳,畢竟自己的青夙妖瞳一旦動用就會引起很大範圍的威壓,而如今又處於乾巫的內部,萬一被殷離落發現了,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如果巫山雲主動攻擊就不一樣了。要攻擊,就必須露出本體,哪怕這個本體上有幻想,可那也是臨時形成,如何能抵擋的住青夙妖瞳。所以水琉璃讓白羽凰去試一試,這個看似衝動的決定,卻可謂是深思熟慮。而白羽凰雖然不知道這些,可是兩個人的默契卻讓他明白水琉璃自有打算,所以他也不擔心,毫不猶豫地就照做了。
從三樓窗口跳下的白羽凰發現自己麵前的空氣出現了詭異的扭曲,緊接著出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樓大廳的模樣。可就在雙腳落地的一瞬間,一種危機感頓時從白羽凰的心中冒了出來。白羽凰沒有絲毫猶豫地拔出龍瀲寒刃對著左上方的空氣一砍……一種讓人牙酸的摩擦聲從那裏傳來,原本無一物的空氣中竟然再次扭曲起來,下一秒,一個黏噠噠的類似於蟲子前肢的東西“碰”落在地上,惡心的樣子,讓白羽凰不由地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