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凰嘴角抽了抽,抬手,一把摟住水琉璃。
“你幹嘛?”水琉璃有些奇怪,推也推不動,幾分惱怒地看向白羽凰。
“沒事沒事。”白羽凰挑眉,另一隻手輕點水琉璃的鼻尖,“習慣就好。”
水琉璃就覺得自己一貫淡定的性子突然打開了一個缺口,終於,她一抬手,一把銀針向白羽凰飛去。
“唉呀呀!”白羽凰笑著跳開,還不忘把水琉璃肩上的黑貂抱了過來。
許氏姐弟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水琉璃冷冰冰地看著白羽凰,寒氣四射,可白羽凰笑嘻嘻地在一邊逗弄著黑貂,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水琉璃的殺意。許嫣突然一拍自家弟弟的頭,驚恐道:“小飛,我沒有眼花吧?藥師竟然沒有殺他!藥師竟然沒有殺他!”
“姐。”許鵬飛淡定地開口,“習慣就好。”
水琉璃低咳一聲,總算把眾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回來。她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交給許嫣:“許嫣,你聞聞這是什麼香料。”
許嫣接過盒子,聞了聞,笑道:“哦,我知道,這是我做的,專供吟春閣的姑娘們用的。”
“丫頭。”白羽凰問水琉璃,“這香料有什麼問題嗎?”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明擺著氣還沒有消。白羽凰笑嘻嘻地湊過去,“唉,還氣什麼,大不了讓你摟回來嘛。”
水琉璃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抬起右手帶動情絲一陣輕響。“小貂。”她微微眯起眼,抬手一指白羽凰,“給我弄死他。”
黑貂輕哼一聲,照做。白羽凰慘叫著躲開,一時間,一人一貂在房間裏亂竄開來。
“好了,煩人的東西終於解決了。”水琉璃一瞥一臉驚愕的許氏姐弟,“你們對我的處理方式有意見?”
“沒,藥師英明!”兩人齊刷刷回答道。
水琉璃滿意地點頭:“乾巫的大祭司來到京城了,今早,我已經與他交過手了。”說到這,水琉璃微微皺眉,“記住,除我之外,不許任何苗疆人接進他!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不要白白丟了性命。”
二人點頭表示明白。
水琉璃低頭看著那盒香料,道:“今早我在他身上聞到一種香味,很淡,但我可以確定是苗疆特有的香料。我照著記憶將香料做出來,許嫣擅長製作香料,所以來問問。”
“等等,我怎麼沒聞到你說的香味?”白羽凰搖頭,“果然還是你太變態了。”
水琉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許嫣道:“你知不知道,這香料哪些人有?”
“知道。”許嫣點點頭,“我隻為樓中的姑娘做香料,而且我有個習慣,就是一個香料配一個姑娘,從不重樣。這個香料是憐華的,我肯定。”
“憐華?”水琉璃與白羽凰對視一眼。
“憐華是這裏的頭牌。”許嫣笑道,“我雖是這兒的老板娘和花魁,可我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所以培養了一個頭牌,叫做憐華。他是南方一帶的女子,溫婉大方,樣貌美麗,做事有分寸嘴巴又嚴,所以很多朝中大官都喜歡找她做陪。”
“朝中大臣?”水琉璃皺眉,撫摸著黑貂的毛。眾人知道這是她思考時一貫的動作,所以也不敢打擾。良久,水琉璃抬起頭,道:“許嫣,讓我見一下這個憐華。”
“是,藥師。”許嫣拉了拉門口的一個繩子,不一會,一個丫鬟出現在門口。“巧兒,去叫憐華姑娘到我的閣樓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