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身體裏的命蠱輕輕啃了下他的心髒而已。”水琉璃揉揉太陽穴,靠在談九娘的身上有些疲倦地說道,“我睡會……”話還沒說完,水琉璃就已經睡著了。
“大祭司很厲害,控製他的蠱是非常費神的。”談九娘輕輕地幫水琉璃挪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白羽凰拿過一條披風,給她輕輕蓋上。
“嗬。”乾巫使館內,殷離落靠坐在貂皮椅上,喘了口氣,抬手猛地一拍胸口,吐出一口黑血,血中,有一隻小小的蟲子。
“你怎麼樣了?”一個墨色服裝的人推門而入,看到地上那攤血,皺眉,“怎麼回事?”
“沒事。”殷離落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低笑道,“碰到了個可愛的人,讓身體裏的壞孩子們興奮地不聽話罷了。”他抬手將滾熱的茶水向蠱蟲倒去,一陣慘叫過後,那蟲子被燙死在開水之中。
“小流,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他放下被子,問道。
“一切都按照祭司的要求準備妥當了。”白羽流勾起嘴角,拍手,有兩個侍衛抬進來一個巨大的鏢箱,正是當日陷害水琉璃的那個。
“嗯。”殷離落挑眉,滿意地打來鏢箱,看到兩個侍衛被箱子裏的蠱蟲鑽進腦子後痛苦地倒下,笑道,“嗯,不錯,不錯,木容那個廢物總算還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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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樓內,水琉璃睡了大約一個時辰後醒了過來。“幹娘。”她拉著談九娘的衣袖,無比淡定地說道,“以後不要再給我穿紅衣服了!”
眾人忍笑。
司徒逸早就去上早朝了,談寒雨給九娘拉回去研究一些蠱術,最後水琉璃換上一件白色的長裙,剛剛走到院中,就看到閑著無聊的白羽凰和許鵬飛在下棋。
許鵬飛雖然是前鋒,可也是出了名的風流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白羽凰被老魔尊關山燕養大,關老爺子可是個出了名的好勝主,所以白羽凰也被他調教地能文能武。結果兩人在那大戰三百回合,真在興頭上呢,水琉璃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玩心大起道:“許鵬飛,晚上陪我去一趟吟春閣吧。”
許鵬飛驚得手一抖,黑子直接堵住了自己的活眼,轉眼間死了一大片。吟春閣可是京城最大的妓院,許鵬飛也顧不上輸贏,連連擺手:“唉,不行不行,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帶藥師您去春樓,非被活刮了不可。”
“好,那就這麼定了。”水琉璃冷冷地勾起嘴角,“晚飯過後我們就出發。”
許鵬飛驚得差點咬到舌頭,手抖得差點掀了棋盤。而對麵,白羽凰直接掀了棋盤,臉色難看道:“不許去。”
許鵬飛歎了口氣,暗暗比了個拇指,三皇子好氣魄啊。
水琉璃轉過頭冷冷地望向白羽凰,白羽凰回視……許鵬飛在一旁暗暗給白羽凰打氣。兩個人就這麼對視了許久……終於,還是白羽凰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丫頭,幹嘛去那種地方?”
水琉璃一挑眉:“辦事。”說罷,轉身,瀟灑地回屋關門。
白羽凰和許鵬飛互視一眼,同時扶額。
“白兄。”許鵬飛對白羽凰拱拱手,“今晚就有勞白兄了,小弟還有事,先走一步……”
白羽凰一把拉住他的衣領:“不行,兩個人一起去安全點。”
“唉,我不能去啊,會要命的。”許鵬飛擺頭,“吟春閣有個母大蟲,凶的不得了,唉,我要逃嘍,不然小命不保……”
“許兄,大難當頭臨陣脫逃不是大丈夫所為。”白羽凰笑嘻嘻地把龍瀲寒刃插入地麵,沒入大半個刀身,“你說呢?”
“額。”許鵬飛掂量了一下自己腰間的笛子與地麵的差別,歎了口氣,乖乖坐下,“白兄,我們再來一局吧。”
白羽凰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