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蠱,天運之蠱,此蠱一旦施放,猶如瘟疫,人畜皆傷,擴散極快,傷害極廣,往往改變天命,故被命名為天蠱。
談寒雨的一番解釋,讓白羽凰沉下了臉色。這裏是京城,一但天蠱施放,瘟疫橫行,那麼百姓橫遭劫難,天羽根基必然動搖。當務之急,就是將那木容抓住。這裏的證據足以洗刷水琉璃的冤屈,而有她在,天蠱必然可解。
“隻要先把木容抓起來,我便能向父皇請旨,為琉璃平冤。”白羽凰低聲道,“怎麼做,才能保證他無法施放天蠱?”
“引出來。”談寒雨一拍手,“隻要將木容引出來,然後把這石門一關,他便無法害人了。”
“這好辦。”白羽凰輕叫一聲,“白影。”
一道白影閃過,一個白色身影落在眾人麵前,“主上。”
“扮成二皇兄的樣子。”白羽凰微微勾起嘴角,“告訴他,苗疆藥師成功越獄了。”
白影道了聲明白,轉身一陣忙活。不多時,一個活生生的白羽流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白羽凰點點頭,示意眾人隱蔽好身形,然後一揮手擊向石門的開關。“轟”地一聲,石牆立即打開。
“誰?”木容惡狠狠地轉過頭,一愣,“主上?”
“白羽流”點點頭,麵色陰沉道:“先生會不會尋人之術?”
“會。”木容點點頭,又看看坑中的天蠱,不一樣的雙麵上均露出難色,“隻不過,現在恐怕脫不開身……”
“先生還是隨我走一趟吧。”“白羽流”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夾雜著幾分狠戾與不甘,“我剛剛從天牢回來,那個苗疆藥師都暈了天牢守衛,越獄了。”
“什麼!”木容麵色一凜,立即放下手中的毒與屍體,“我這就隨主上走一趟,一定要抓住那個女人,讓她來喂我的天蠱!”
白影點點頭,心中卻是想,讓你自己喂天蠱還差不多!等木容一走出那個密室,白羽凰立即一掌,石牆頓時落下。
“不對,你是誰?”木容大驚,白羽凰一揮手叫白影趕緊退下,手握銀刀,冷哼一聲:
“我是,取你性命之人!”
天牢中,水琉璃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天色已是全黑了,一輪明月掛在枝頭。月光透過牢房的天窗撒在水琉璃的身上,讓她更加虛幻,讓人窒息。
白羽流一走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副場景,一瞬間,產生了一種要將這個女人占為己有的衝動。看看手上的酒杯,白羽流若有所思地陰陰一笑。
“果然,是苗疆藥師麼,在這麼肮髒的地方都沒辦法將你玷汙。”白羽流站在牢門外,輕輕地笑,卻讓人覺得陰森、難受。
水琉璃對他並不理睬。留守的幾個影衛互視一眼,紫影立即離開去向白羽凰稟告。這時,白羽流揮手叫人打開牢門,走到水琉璃身前,蹲下,伸出右手,在水琉璃臉頰的前方喂喂一撫。
“這麼冷媚又聖潔。”白羽流一字一句道,“我真想親手將它毀掉。”
水琉璃冷冷地看他一眼,抬手,一把拍向白羽流伸出的手。白羽流一驚,他來之前早有人提醒過他,這苗疆藥師全身都是毒,觸碰不得……慌忙地收回手,白羽流清楚地看到水琉璃冰冷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不屑。
“哼,性子真是惡劣。”狼狽地站起身,白羽凰冷笑,“真想挖了你的眼睛。”說罷,他一拍手,侍衛地上了一杯酒,醇醇的酒香,頓時溢滿了整個房間。
在另一旁的灰影、赤影和青影猛地皺眉。這酒,味香而醇,卻不是真正的酒,而是一種叫做千日醉的毒。飲下之人,將沉睡千日,方可蘇醒。三人對視一眼,決定即使暴露身份,也一定不能讓藥師飲下此物。卻看見水琉璃在白羽流看不見的死角,對他們微微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