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懶得跟她比。”水琉璃皺眉,“當時忙著練命蠱,哪有時間做這麼無聊的事。可誰知道她見我不答應,就天天纏著我,沒事放個蠱下個毒什麼,特煩人。”
白羽凰點頭表示理解。水琉璃繼續道:“我一開始也懶得管,反正天下的蠱都怕我,那些毒也沒什麼。隻不過有一天,大哥來苗疆看我,剛好給她知道了,於是,木蝶就對大哥下了蠱。”
白羽凰嘴角抽了抽,心說那姓木的真夠缺心眼,這丫頭一看就脾氣不好還特別護短,竟然還敢主動對她哥哥下手,真是不要命了……
水琉璃想到當時的場麵還一臉冷意:“她把我激怒了,所以,我出手了。從那天起,她對我下什麼,我就稍作改變,同樣對她下,她傷不了我卻又解不開我下的。木氏一族不知進退,一擁而上,十三個人竟然同時對我和哥哥出手。”
白羽凰皺眉,怎麼這麼不厚道?對一個才十二歲的女童如此,真是死了也活該。
水琉璃冷笑道:“他們的錯就是竟然對大哥下手!他們最拿手的是以蠱控人,那麼,我就下蠱控製了他們的族長,讓這個老瘋子給了那些小瘋子一人一巴掌。最後神子出麵讓木蝶給我道了歉,我才解了他的蠱。”
白羽凰拍手,挑眉道:“丫頭,解氣!”
水琉璃搖搖頭:“可是那木蝶心高氣傲,回家之後便上吊自盡了。”
白羽凰皺眉。
水琉璃輕輕歎了口氣,幾乎為不可聞:“本來受人矚目的天才,轉瞬間就沒了。雖然他們無禮在先,可人死為大,事情也算就這麼過去了。可誰知道,自從木蝶死後,苗疆竟然接連出現了很多怪事。很多的人家都開始丟人了,先是小孩,再是婦女,最後是壯年的青年……
師傅和神子發現不對,細查之下,發現這一切竟然是木家所為!在苗疆的東北麵,還有一個小國,叫乾巫。他們與苗疆不同,那裏崇尚力量,推崇具有殺傷力的邪蠱師,將一般的蠱毒師視為仇敵!木蝶的娘,是從深山裏救出來的,沒想到她竟然是乾巫大祭司的女兒。乾巫的大祭司地位與我相同,而且是個非常有野心的人,與他毗鄰的苗疆,一直是他所窺視的土地。當時在苗疆,神子是樂家人,而我是下一任藥師,許家世代是苗疆的大將軍,忠心不二。隻有木家在近些年沒落,雖有尊貴的身份,卻沒有實權,而且四大家族的勢力有隱隱被苗疆的元帥古天狂所帶領的古家取代的傾向。故而,他們便把目光盯向了木家。
果然,木家人受到了他們的蠱惑,對他們而言,乾巫不但能給他們想要的權力、地位、金錢,而且邪蠱師的蠱術能給他們扭曲的心靈帶來極大的快感!所以他們開始謀劃了,讓木蝶與我比試,其實是想奪取我藥師的繼承權,隻是沒想到以失敗告終。後來有合夥殺死了木蝶,想借此傳出對我不利的謠言,隻可惜苗疆眾人大多受過師傅與我的幫助。再次失敗之後,他們想了個更惡毒的法子。”
“邪惡?”白羽凰皺眉,“該不會是……”
“嗯,他們用木蝶的身子,來養一種邪蠱。”水琉璃冷聲道,“這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等我們帶人闖進木府的時候,後院的屍骨,都快把院子填滿了!”
“邪蠱師本來在苗疆就是格殺勿論的,更何況又做下這麼多的血案。當天,神子便簽發了格殺令,師傅和我,去追殺逃走的木家十二人。當時那十二人分開逃跑,一半逃向乾巫,另一半逃向中原。我和師傅分頭行動,可等我從苗疆與中原的邊境回來時,卻得到了師傅去世了的噩耗。”
白羽凰吃驚:“老藥師不敵那些人?”
“怎麼可能。”水琉璃輕輕摸著戴在腳上的銀色腳鏈,“同行的人說了,師傅本來在乾巫的邊界已經將那六個人全部誅殺,眾人打算歇息一晚就返程回來。可是當夜,師傅失蹤了,第二天,在不遠處的一個湖泊裏,發現了師傅的遺體。這手鐲和腳鏈本是一套,叫做\"‘情絲’,是隻有藥師才能使用的神器,更是苗疆藥師的標誌。臨行前師傅將手鐲留給了我,自己帶著腳鏈。可當時師傅的遺體上,根本沒有什麼情絲腳鏈。隨行的人以為是落在了湖底,可他們打撈了整整兩天,也沒有找到。最後,隻得先行將師傅的遺體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