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閻羅王看完手上的奏報,氣得鼻子都快歪了,整個人怒得拍案而起,將手中的奏報惡狠狠的砸向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吼道:“該死的,他娘的,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還不趕緊給老子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氣死本君了,真是氣死本君了。黑白無常這兩個白癡,是吃錯藥了嗎?還是把生死簿當成了廢紙嗎?還是將他這個閻羅王當成了擺設?竟然不顧法紀,敢亂勾魂,該勾魂的人不勾魂,不該勾魂的人,他娘的,竟然統統給他勾回了地府之中,把這好端端的地府,給搞得亂七八糟的,真是活膩了。閻羅王氣的臉色扭曲,拳頭也是握得咯吱咯吱響,一副恨不得衝上去,將跪在地上的黑白無常,給揍得死死的。
被一堆奏報砸中的黑白無常,很沒有無息的齊齊縮縮了肩膀,露出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模樣,顯然是對閻羅王懼怕的不行不行的。
黑白無常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中苦得稀裏嘩啦的,冤得要死呀,真是比竇娥還要冤,這一次,真心不關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天知道,這鏡國國都怎麼就突然之間死了那麼多人?
黑白無常兩個人,平時的工作量就已經夠多了,好好的怎麼可能吃飽了撐得,去勾那些陽壽未盡之人的魂魄呢?
既沒有獎金可以拿,也沒有假期可以休,除非他們兩個人是白癡,智商變了零,才會吃飽了撐的,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至於那些不該勾回地府的魂魄,黑白無常兩個人將他們帶回來,也是實屬無奈之舉,人都死了,總不能將他們放任在人間吧?
黑白無常斷斷續續將心中的話講了出來,講完之後,整個大殿裏的氣氛,甚是古怪,甚是安靜,靜的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聽見聲音。
閻羅王打量著黑白無常,想著黑白無常的話,心中的怒火,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旺盛了,黑白無常的話不無道理,而他相信,黑白無常的膽子,也沒有那麼大,剛剛他是一時氣糊塗了。
真是怨不得他生這麼大的氣,一下子看到那麼多陽壽未盡之人的魂魄,居然出現在地府之中,他沒有把黑白無常給當場撕了,已經算是客氣了。
隻是現在要怎麼辦?這麼多陽壽未盡之人的魂魄要如何處理?總不能統統打入輪回吧,那樣一定非亂成一團麻花線不可。
閻羅王揉了揉眉心,頭痛的不行,一方麵卻還是得苦思著解決之法,另一方麵想著讓誰去追查這次鏡國國都之亂,隻是呢,還沒有等閻羅王理出頭緒來,就有鬼差進殿來報。
“又他娘的怎麼啦?”閻羅王頭頂都快冒青煙了,臉色那叫一個駭人。
“稟、稟報閻君,那鏡國國都又死了一大堆的人。”把自己的頭壓得低低的鬼差,哆哆嗦嗦的稟告著得到的消息,稟報完畢之後,這鬼差也不敢起來,更不敢抬頭,隻能在心中暗暗叫苦,心驚膽戰的等著閻羅王的下一步指示,啊不,準確來說,是等著閻羅王發飆才對。
果不其然,這鬼差的話說完之後,大殿之內安靜了幾秒,然後隻聽“嘭”!的一聲,閻羅王拍案而起,整張臉因為極度的憤怒,都快扭成麻花了,很是扭曲,很是可怖,令眾人不敢直視。
隨著閻羅王拍案而起,在場所有人的心,啊不,在場所有鬼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查、查、查,立馬去給本君查清楚,這鏡國國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閻羅王每說一個字,都要重重的拍一下桌案,都快把那一張桌案給拍碎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怎麼還不去?等著本君親自去送你們去嗎?”見在場的人都沒有一個人動,閻羅王的眼眸一眯,陰測測的吼道,一副要將在場的人統統生吞活剝的狠厲模樣,嚇得眾人連忙齊齊搖頭。
眾人你推我我推你,終於將倒了八輩子血黴的黑白無常推了出去,黑白無常極其哀怨的瞥了一眼平時稱兄道弟,哥兩好的其他人,提著一顆即將破碎的玻璃心,代表著眾人的心聲,頂著巨大的壓力,哆哆嗦嗦的跟閻羅王行禮說道:“稟報閻君,我等不知閻君具體派何人去查鏡國國都之事?”
“你們都是豬嗎?就這個還用老子教,鏡國國都是誰的轄區,就他娘的讓誰去。”閻羅王吼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