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告退。”那些侍衛,見宋徹一身的寒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再說下去,隻怕會怕自己的命都給說沒有了。所以,他們很聽話的退出了議政殿。
“嘭。”待到眾人離去,大殿之門緊緊關閉之後。宋徹緩緩的走向了那根柱子,他伸出手細細的摩挲著那枝沒入一半的箭。
“你回來了。”他解下係在箭上的那枝紫色流蘇發釵,還有那一方絲帕子。他顫抖的手打開了那方絲帕子,上麵赫然寫著兩個字。
“酉時。”
你終於肯見朕了,宋徹把那隻紫色流蘇發釵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仿佛她還在,仿佛她正如當年一般,和他依偎在一起。
過了良久,宋徹總算平靜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向柱子上的那枝箭,那枝箭沒入了一大半。看來,這射箭之人的功力非同一般。他的目光漸漸的微微眯了起來,帶著幾分危險的感覺。
“出來。”宋徹高高坐在了大殿之上,手中細細的摩挲著那枝紫色流蘇發釵。他的目光犀利陰冷,語氣甚是冰涼。
“主子。”一個隱衛,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議政殿之中。他跪在地上,態度恭敬至極。
“明日……”宋徹說完話,拿起了旁邊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可聽明白了?”宋徹的冷眼看向那名隱衛,語氣之中帶著十足十的壓迫之感。
“屬下聽明白了。”那名隱衛說道。
“明日若是再出現岔子,那麼加上今夜的失職之罪,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宋徹的語氣裏,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是,主子。”麵對撲麵而來的殺意,那名隱衛故作鎮定的應聲道。
“很好,下去吧。”宋徹不再看那名隱衛,而是細細的打量起手中的那枝紫色流蘇發釵來了。
“是,主子,屬下告退。”那名隱衛如蒙大赦,縱身一躍,轉瞬間,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枝紫色流蘇發釵依舊保存完好,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壞,可見,紫色流蘇發釵的主人,在平時應該是很愛惜這枝紫色流蘇發釵的。
隻是,這枝紫色流蘇發釵,明明就是朕當年送與你的定情之物。可你為何要偏偏還要將這枝紫色流蘇發釵送還與朕,難道你當真已經不再愛朕了?
宋徹的手中緊緊的握著那枝紫色流蘇發釵,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之中,漸漸閃現出許許多多的場景,每個場景裏都有她的存在,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上。
許久之後,當宋徹睜開緊閉的雙眸之時,他眼裏的柔情已經被一種瘋狂的癡迷所代替了。
就算你已經不再愛朕了,朕也絕不容許你離開了。既然,你已經恨了朕,那朕不介意你的恨再多一些。這一次,無論如何朕都要把你留下來,不管是用何種的方式,不管到了最後,你會有多麼的恨朕,朕也在所不惜。宋徹在心裏默默的對她說道。
這天夜裏,宋徹想到明天就能夠見到自己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人兒,他的心裏就異常的激動,這一夜他無眠到天亮。
第二天
或許因為終於可以見到,那個朝思暮想多年的人兒,所以盡管宋徹一夜未眠,可他的精神看起來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好,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精神抖擻。
這天宋徹用了比平時快了不知多少倍的速度,迅速處理完了朝政。他遣退了眾人,開始準備去赴她之約。臨走時,宋徹下令將雲仙宮重新打掃,重新整理,盡管雲仙宮已經天天都有人在打掃,天天都有人在整理了。
宋徹的此番舉動,令眾人都不禁猜想,莫非這皇上是打算要立後了?因為,眾所周知,那雲仙宮是宋徹專門修建給未來皇後的。
從皇上登基到現在,也隻有那名喚作夢纖雲的女子,也就是後來的雲貴妃一人住進了雲仙宮。可惜,天妒紅顏,自古紅顏多薄命,雲貴妃入宮不久便香消玉殞了。
就在眾人八卦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這宋徹已經踏上了,去往約定地點的路上。盡管,她在那方絲帕子上沒有明說,相見地點在哪裏,隻是說了個時間而已。
可是,他知道,她也知道。那個相見的地方是在何處,因為,那裏是他和她定情的地方,因為,那裏是他和她第一次相見的地方。宋徹已經策馬出了青楓國的境地,直往一個方向而去。
另一邊
“宋徹,一別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