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罔極將公務丟給兒子,讓他曆練,畢竟他是軒轅皇朝的儲君。
軒轅罔極幾乎整日的陪在沐挽裳的身邊,扶著她下榻四處走走,生怕她生產的時候會害怕。
畢竟她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如今見麵眼睛上依然罩著菱紗,彼此之間也比較熟悉這種相處的方式。
軒轅罔極攙扶著她上榻,她的小腹比懷煌兒的時候大很多,軒轅罔極一度以為她懷的是個雙生子,楚西昭說沐挽裳的腹中是一名公主。
從前他忙於公務,很少陪著她母子,腹中又是個女兒,男孩子就要讓他出去曆練,女兒自然是要捧在掌心裏麵疼愛。
腹中的孩子似乎很好動,沐挽裳感受到十月懷胎的艱辛。這是她記憶裏沒有的,“皇上姝兒又在淘氣了。”
軒轅罔極給孩子取單名一個姝字兒,靜女其姝。
軒轅罔極將頭貼在沐挽裳的小腹,能夠明顯感受到胎動,那種親情的感覺是很奇妙,他自幼最渴望的便是親情。
“姝兒還真是調皮,裳兒以後一定要為朕多生幾個皇子皇女,人多這後宮也熱鬧些。”
“先將肚子裏麵的生出來再說吧!”
夜雪初霽,銀光斑斕,婢女說今年冬日的臘梅開的早,沐挽裳很想去賞梅,軒轅罔極便陪著她梅林賞梅。
秋霜落雪百花殺,她就很少走出皇宮,此時見著冬日裏的寒梅尤為親切。
“好美!”
抬首見著軒轅罔極,為了陪著她賞梅花,竟然易容成旁人的模樣,他可是帝王,他的良苦用心沐挽裳都懂。
可是她試了許多次,就是無法麵對那張臉,無法享受正常夫妻的見麵,如同盲人一般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見了也不是他的本來麵目,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兩人。
軒轅罔極道:“你身子繁重,若是喜歡便折幾枝回去,喜歡哪一枝朕去折。”
“皇上,寒梅曆經風雪才能夠傲然開放,如此折了豈不可惜,勿要做那摧花之人。”
“裳兒是惜花之人。”
夫妻兩人回到棲梧宮,許是走的有些遠,動了胎氣,沐挽裳直覺得震痛的厲害,是要臨盆了,去宣了穩婆前來。
軒轅罔極被請了出去,在門外聽著殿中淒慘的叫聲,恨不得疼痛的那個人是他自己的。
看著婢女們在殿中忙忙碌碌,心急如焚。
由於孩子比較大,生產還是有些風險,楚西昭在門口守著,若是出現血崩和難產,他會即刻衝進去救人。
沐挽裳累的幾近虛脫,緋衣一直守在身旁,她曾為文臻接生過過,見沐挽裳衣衫濕透,臉色蒼白,有些虛脫。
“娘娘您再努力,孩子就快生下來了。”
沐挽裳已經拚盡全力,“緋衣,我快死了!”
“娘娘說的什麼話,娘娘和小公主都會長命百歲的。”
穩婆已經準備了艾草灰,又為沐挽裳灌了催產的湯藥。
沐挽裳是拚盡全力,聽到孩子降生的那一刻,整個人也虛脫的暈了過去。
軒轅罔極聽到孩子的哭聲,直接衝了進去,被緋衣給攔了出來。
“主人放心,母女均安,穩婆在為小公主洗澡,娘娘暈了過去,等奴婢們將汙穢清除,主人再進去也不遲。”
軒轅罔極已經等不及,直接衝了進去,見沐挽裳正在昏睡,並未看到孩子。
軒轅罔極接過繈褓中的女嬰,那容貌像極了自己,緋衣道:“小太子長得像娘娘,小公主長得像主人。”
軒轅罔極抱著女兒歡喜得很,他會很寵愛這個孩子。
卻是有些擔心,孩子與他如此相像,若是見了孩子這張臉,沐挽裳是否會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