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巧慧,簡單的丹藥是難不倒她,可是就在前幾日,她害了心疼病。
楚西昭為她施針,服用過藥,病不見好轉,心口好像也有些堵得慌。
今晨,終於好些了,緋衣與西昭帶著孩子去了藥泉,還要進行最後一個月的治療。
沐挽裳見外麵天氣冷寒,匆匆忙忙的起塌,要去廚房,為孩子們熬些薑湯。
剛剛踏入廚房,自從她上山以來,廚房這種地上是很少人進入。天音更是不會前來。
沐挽裳去柴房取些幹柴,剛剛踏入便覺的好像哪裏不對,草垛淩亂,似乎有血跡。難道山上有人受傷?
沿著血跡朝著柴草垛的後麵看去,一個衣衫破敗的男子,身上多處受傷,俯身趴在草垛之上,看不清容貌。
他懷裏好像還有一個孩子,那孩子也是昏睡的,這孩子的容貌很像一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被人追殺嗎?
沐挽裳不敢將孩子弄醒,生怕招惹來更多的人,忙不迭將那男人的身子搬來,竟是崔扈?
沐挽裳身子向後退了數步,踉蹌坐在地上,眸中淚光滑落,難道...軒轅罔極在騙她,心中預示到不祥。
既然此人是崔扈,她還是很小的時候見過禹兒,孩子長大了自然有些不敢認,那五官精致卻是很像李舸。
將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探了探鼻息,孩子還有氣,隻是有些虛弱,好像生了病,身子有些發燙。
沐挽裳已經有所猜測,從懷中取出白玉藥瓶,拔出上麵紅色的木塞,放入崔扈的鼻端。
崔扈氣若遊絲,依然不見他醒來,沐挽裳又不敢去叫楚西昭前來,生怕沒有問出口之前被天音被殺人滅口了。
心裏麵有些急了,使勁的搖著他的身子,淚水嘩嘩,“崔護衛,你快醒過來,快告訴本宮究竟發生了什麼?”
孩子身子有些燙,回到廚房取了酒為孩子擦拭身子,孩子還在昏睡。
沐挽裳不甘心,再次取了藥瓶,放在崔扈的弊端,“崔護衛!”
崔扈恍惚聽到沐挽裳的聲音,他遇到截殺,知道皇上和皇後都已經死了,他是拚死才護住孩子的性命,受了重傷。
虛弱的抬手,指向胸口,沐挽裳忙不迭摸向崔扈的胸口,裏麵是一封染血的信箋。
是李舸留給她的,一隻手費力的展開信箋,上麵的一字一句句句誅心。李舸死了,那個許她一生一世,用生命去愛她的男子,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讓她更加痛心的是軒轅罔極,竟然在騙她,他根本就不是去攻打蠻胡,而是新羅。她真的很愚蠢,怎麼可以相信他的承諾。
心口心被寸寸割裂,痛不止息....。
看著氣若柔絲的崔扈,痛苦的咬著唇,“崔護衛,告訴我,舸他真的死了。”
崔扈費力的從喉間生硬擠出一個字,“是!”
“那妹妹呢!妹妹她也死了?不然不會將孩子送到這裏的?”
“殉...情!”
沐挽裳哭的痛不欲生,再看向崔扈,他的身子也已經有些僵硬了,他是拚了性命才將孩子送到這裏。
既然知道真相,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看著懷中虛弱的孩子,淚光漣漪。
“禹兒,以後你就是姨母的孩子,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就算拚了性命,姨母也會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