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走!快回城門。”
“阿裳,你在哪!你們別拉著朕,阿裳!阿裳!”
李舸直接被人打暈,被人拉著回到城內,城牆上沐挽歌驚得不輕,見著皇上被人背了回來。
“快, 起駕回宮。”
另一邊,俞宗垣帶著沐挽裳,坐上馬車,朝著城外趕去。
來到一處民居,緋衣的人已經退到了此處, 目的就是讓沐挽裳誤會李舸,讓沐挽裳死心。
李舸勢必不會罷休,定會派人來尋沐挽裳的下落,然後他們就故意將沐挽裳留給李舸。
沐挽裳痛恨李舸的背叛,加上她對失身之事一直耿耿於懷,還有那即將臨盆的妹妹,一定不會留在李舸身邊。
李舸失而複得,絕對不會放沐挽裳離開,勢必將她囚禁,如此一來軒轅罔極就有理由出兵,奪回自己的女人。
俞宗垣將沐挽裳抱下馬車,抱著她進了民居,將她放在矮幾旁。
房間有些低矮,卻很潔淨,也很隱蔽。
俞宗垣正是知道緋衣不能夠現身,沐挽裳定是認得她。
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為何她會哭的如此傷心。
伸出手解開她的穴道,“可否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沐挽裳從地上爬起,跪在俞宗垣的麵前,淚眼婆娑,乞求道:“餘大哥,我求求你, 放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裏,我要離開新羅。”
見她哭得傷心,於心不忍,“你總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沐挽裳痛恨的咬著唇,一言難盡。
“當初我與軒轅罔極做了一場交易,他幫我報仇,我冒充他的王妃。我與李舸漸生情愫,李舸曾許諾一生一世。軒轅罔極也答應放過我與李舸回新羅,就在你們刺殺舸的那次,軒轅罔極設計,逼著我離開李舸。我為了保護李舸能夠活著回到新羅,被迫離開了他。”
“我以為我可以逃脫軒轅罔極的魔爪,卻還是被他抓了回去,他強暴了我,我幾次自殺都被救了回來,後來還有了孩子,那個孩子在五個月的時候,被人陷害滑胎,還入了冷宮。我就趁著軒轅罔極生辰之日,偷偷坐上了朝臣的馬車,逃出皇宮。沒想到遇到了你們,我不想來新羅,是你將我綁到這裏。”
“餘大哥,你的仇也報了,就放了我吧!”
“你的意思是說你為了李舸被迫離開,李舸背叛了你的誓言,還娶了別的女人,看那女人的肚子,應該早就勾搭上了。”
沐挽裳哭的更加傷心,“那是我的親妹妹。我什麼都不想追究,餘大哥,放我走吧!”
俞宗垣看著沐挽裳楚楚可憐的模樣,同時被最親的人和最愛的人背叛,“好,等我辦完一件事,餘大哥帶著你離開新羅。”
沐挽裳聽到俞宗垣的許諾,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她逃也逃不掉,她們已經驚動了李舸,“餘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李舸會派人來抓你的。”
“我知道,你現在房間裏安心呆著,我與兄弟們商量一下對策。”
“好。”
緋衣一直在門外聽著兩人的談話,緋衣將他叫到僻靜之處。
冷喝道:“你竟然想帶她走,你不想要解藥了。”
“不過是權宜之計,不這樣說,她會又哭又鬧不讓人安生。“
緋衣並不相信俞宗垣的話,“我警告過你,不要耍花樣,更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她們應該早就知道李舸已經娶了她的妹妹,還讓她在城門見到夫妻恩愛的戲碼,讓她傷心難過,軒轅罔極未免太殘忍了。
“放心,我這種人是最惜命的,我已經為你完成了任務,是否該給些解藥。”
緋衣從腰間取出藥瓶,倒了一顆出來,“解藥有三顆,你如此狡猾,就先給你一顆。”
將朱紅色的藥丸丟了過去,被俞宗垣接到手中。
她們就是想將沐挽裳送到李舸的手中,又害怕沐挽裳會與李舸舊情複燃。
“狡猾,你們才是虛偽,當了婊子還要立貞潔牌坊。”
璟福宮內,李舸被人抬回皇宮,宣了禦醫前來,李舸身體並無大礙。
沐挽歌也受到了驚嚇,大夫為其診脈,沐挽歌動了胎氣,需要安心靜養,否則孩子會早產。
沐挽歌是見著李舸不顧性命的跳下城樓去救沐挽裳,她們之間的恩愛瞬間瓦解,她要抓住那一點點的希望,為了自己也為了腹中的孩子, 就隻能夠犧牲自己的姐姐,誰讓她是個本來就該死的人。
“禦醫,皇上情緒不穩,正值年關,不用上朝可否用藥,讓他多睡幾日。”旋即取了頭上的金簪和手上的寶石戒指遞了過去。
“是!”
眾朝臣驚慌失措的來看皇上,此時李舸正在昏迷。
沐挽歌見著老臣哭,“眾位大人,與其在這裏哭泣,不如全力搜捕刺客,將其捕殺以除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