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芽來到內殿,她們剛剛從皇後的寢宮請安歸來,蕭竹音此刻在殿內,手中拿著數件不同顏色的宮裝相互比較,想著今晚要穿哪一件宮裝,才能夠討皇上的歡心。
最近皇上每夜都會留宿延禧宮,皇後與賢妃相繼懷孕,這正是她的好機會。
雲芽慌慌張張的從宮外奔了進來,“娘娘,宮外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大呼小叫的。”
雲芽見蕭竹音漫不經心的繼續挑選宮裝,“娘娘,鳳儀宮的婢女死在了延禧宮的外麵。”
蕭竹音放下手中的宮裝,看向雲芽,“你將話說清楚。”
“娘娘,剛剛有一名鳳儀宮的宮女前來找奴婢,問奴婢是否有個弟弟叫雲痕。奴婢何曾有個弟弟,那婢女聽了就癱坐在地,懶著不走,奴婢就將他請了出去,沒想到她竟然咬舌自盡了。”
蕭竹音神色凝重,“那名女子應該是受騙了,有人在故意栽贓,跟本宮一起看看。”
“雲芽已經擅作主張,讓人將那婢女埋了。”
蕭竹音臉色即刻怒了,一巴掌扇了過去,“好你個大膽的奴才,竟敢擅自做主,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有人冒了你的名來作惡,你如此的將人埋了, 若是被人發現,會讓人誤會是咱們害了鳳儀宮的婢女。賢妃是什麼人?皇上的寵妃。在皇後宮裏公然殺人,皇後連半個不字兒都不敢說,她的人死在延禧宮,指不定惹出多的亂子來。”
雲芽此時也有些慌了,“現在阻止還來得及,奴婢即可去阻止,然後派人去鳳儀宮告知詳情。”
“去吧!一大早上真是晦氣。”
此時已經晚了,有婢女匆匆忙忙的奔了過來,“娘娘不好了,鳳儀宮的護衛闖入延禧宮。”
李瑋帶著人已經衝到了內殿,蕭竹音見有人擅闖內堂,怎麼說她也是皇上的寵妃, 不是什麼護衛都可以闖的,傳揚出去,可是很丟臉的。
蕭竹音斂起眉目, 睨了李煒一眼,“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膽敢擅闖延禧宮,就不怕皇上治罪。”
李瑋唇角乍現鄙夷,這個女人還真當真是一回事,把他們當成了尋常的護衛。
李瑋從腰間掏出令牌,“賢妃娘娘被人下藥滑胎,我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來找尋鳳儀宮的婢女,發現你們宮中的人企圖將她埋掉。這件事跟延禧宮脫不了幹係,蕭妃娘娘,同在下走一趟吧!”
蕭竹音震驚,賢妃竟然滑胎了,“這件事絕對不是延禧宮做的, 賢妃娘娘滑胎,對本宮沒有一點好處,本宮正值盛寵,怎麼會做如此的蠢事。”
“這些話,還是留著到了皇上麵前再說吧!”
鳳棲宮內,眾位妃嬪皆散,皇後將所有的婢女都打了出去。
薑嬤嬤鬼鬼祟祟的從殿外奔了進來,衝著問臻道:“皇後娘娘,已經得手了, 鳳儀宮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文臻笑的詭異,此時鳳儀宮大亂,正是她殺人滅口的好時機。
“很好,將餘承誌叫過來,就說本宮要賞賜他。”
須臾,餘承誌從內殿走了進來,直接跪在地上,“承誌參見皇後娘娘。”
文臻正在精心的烹茶,見餘承誌前來,“承誌,你跟在父親身邊已經很多年了卻隻是個護衛,你幫本宮做了一件大事,本宮不會虧待你。”
“為娘娘做事,是承誌的榮幸。”
文臻輕笑,將麵前的清茶遞了過去, 餘承誌受寵若驚,將那清茶接到手中,飲了一口。
文臻又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從明天起,你就可以到軍中做了都尉,隻要表現得好,三年後就可以是就可以升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