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經派了蕭逸塵前來,已經進入禹州境內,明日就會到達禹州,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再部署。
如今最重要的事先拿到虎符,他還不能離開,隻能夠交給最相信的人。
從書案之上拿起精致的木盒,曾經是宴玖拿給他的,將那薄如蟬翼的紙頁放在木盒內,一並交給夜錚,神色鄭重道:“能否拿到虎符就看你的了。”
夜錚知道虎符的重要,聿王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夜錚定不辱命!”
沐挽裳在廚房,心不在焉的看著灶上的砂鍋,總感覺聿王有什麼隱瞞, 似乎有話未說。
想起聿王似乎變了許多,心裏麵喜歡的人是舸,還記得沁水婆婆的叮囑,不喜歡就不要去招惹,要離聿王遠一些,愈陷愈深。
沐挽裳命府裏的廚子幫忙在灶上看著,從前她在廚房拉磨的時候,與廚房裏的人關係處的都很好。
沐挽裳去找宴玖,希望宴玖將那一鍋燴送入廚房,卻是見著宴玖坐在院子裏,手中捧著漿洗過得冬衣。
沐挽裳走上前去,“宴姐姐,你怎麼了?”
“夜錚他走了,走得很急,從前他都會相告,這一次竟然不告而別,心中甚為擔心。”
沐挽裳剛剛還在聿王的房間見到夜錚,難道出事了?原本還想著讓宴玖幫忙的,“宴姐姐別擔心,剛剛還在王爺房中見到夜護衛,我灶上煮了一鍋燴,一會要送去聿王房中,正好可以打聽夜護衛的去處。
沐挽裳回到房間,見案幾上的木盒不見了,棋盤上的棋子還是她輸子是的模樣,聿王已經離開了。
“聿王究竟想隱瞞什麼?”
軒轅罔極在房間等待,許久沒嚐到她的手藝,也許就沒與她同桌而食。
“王爺,用晚膳了。”門口傳來宴玖的聲音。
軒轅罔極眸中瞬間隴上氤氳,難道今日~他還不夠溫柔?衝著門外冷道:“進來吧!”
宴玖早已習慣聿王的冰冷,並未察覺聿王不喜,“王爺,這是沐姑娘~親手煮的一鍋燴。”
王爺吃過的東西,即便在喜歡也不會吃第二次,如此鍾愛這一鍋燴,應是愛屋及烏。
將湯盅端了出來,“原本沐姑娘是要親自來送的。隻因夜錚突然離開,宴玖不放心,所以就搶了沐姑娘的差事。”
聽到宴玖的解釋,心裏似乎舒服了些,原來她不是在躲著自己,“阿玖,明日蕭逸塵會來,押送本王進京,一路上你想辦法阻止蕭逸塵與她單獨相處。”
沐挽裳的身世目前隻有李舸與軒轅罔極兩人知曉,知道的越少越好。因此在沐挽裳殺裴禎之時,宴玖與夜錚都是被關在了石門外。
蕭逸塵是聿王的人宴玖知曉,蕭逸塵與沐挽裳之間會有何關係?既然是聿王的命令,服從命令是她的職責。
“宴玖明白。”
翌日午後,沐挽裳在房間內彈琴,聽到窗外匆匆的腳步聲,止住了琴音,“宴姐姐,府裏好像出事了。”
“宴玖這就出去看看。”
不多時,宴玖神色匆匆的奔了進來,“沐姑娘快走,皇上下了聖旨前來,王府裏的人都要去接旨。”
前些日子, 京城已經派人來傳旨命聿王進京,皇上親口說過,沒有他的命令聿王不準踏入京城半步。如今太子不依不饒,就是為了聿王手中的帳冊。
聿王早就有了先見之明,此番是要跟隨進京的,一場牢獄之災不可避免。
沐挽裳與府裏的人紛紛趕到前院, 院子裏麵跪滿了人,已經在宣讀聖旨, 沐挽裳忙不迭跪在地上,跪接聖旨。
大致的意思就是,皇帝病危太子監國,命聿王回京盡孝。無奈聿王抗旨不尊,身為皇子不重孝道,特派人前來拿聿王回京問責。
念必,眾人紛紛起身, 沐挽裳看著前來傳召之人,蕭逸塵也算舊相識,原本熱血的少年郎,如今成為太子的爪牙和鷹犬,心中難免痛心。
見聿王上前接旨,忙不迭上前阻止道:“蕭將軍,皇上下過口諭,若非陛下親自下聖旨宣王爺進京,聿王不得踏入京城半步,王爺也是在盡孝,季總管可以作證,聿王何罪之有?要拿京城問罪?”
蕭逸塵神色恭敬道:“王妃殿下,蕭逸塵也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太子監國,太子的命令如同皇命,皇命難違, 如果聿王真的是冤屈的,到了京城大可找季總管對質。”
軒轅罔極見著沐挽裳處處維護,深感欣慰。
“王妃,既然蕭將軍來了,咱們就跟著進京,清者自清,到了京城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