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將藥瓶打翻的同時,自絕筋脈了斷一切生機,隻需片刻便化成一灘血水。
院子裏麵局麵已經明朗,夜錚已經抓了裴禎去暗室,軒轅罔極答應了沐挽裳要為她報仇的。
白家密室內,夜錚前來接沐挽裳去暗室,在那裏聿王與李舸早就等著呢。
如今沐挽裳身子還虛弱,勉強可以下地行走,宴玖怕她耗損精力,抱著她前往暗室內。
裴禎與影衛交手,受了很重的傷,沒有力氣抵抗,卻還是冥頑不靈,“白聖歆,我是太子派來的人,你若是傷了我,太子不會饒過你的。”
軒轅罔極眼眸深處淡淡的蔑然,“裴禎,你死到臨頭了,還沒有識破本王的身份,我那個皇兄真是用人不善。”
裴禎聞言如墮冰湖,每一寸肌膚都沁透寒意,還有絕望,他到了聿王手中必死無疑。
“怎麼?害怕了!無膽的懦夫,出賣西林家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今日會有如此報應。”
裴禎沒有想到聿王會突然提到西林家,“這與王爺有何關係?”
軒轅罔極凜然而立,“一會兒讓你見一個人,就知道是何關係?”
此時影衛前來稟告,秋桐自盡並且用化屍水將自己給化了,沒想到秋桐還是個剛烈有骨氣的女子。
這話是一字兒不拉的全灌進了裴禎的耳朵,看著他眸中的驚駭,“一個女人都比你有骨氣。她怎麼會和你這種人結下姻親,你守著寶山而不知,真是枉活一世,死了也活該!”
裴禎聽清楚了,聿王口中提到的是西林衍, “真沒想到,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除了和蕭逸塵勾搭成奸,原來還和聿王也有一腿,真是小看她了, 平日裏還裝的跟白蓮花一樣,呸!難怪西林雍那老家夥讓我護送他們姐弟去禹州,原來是去會老情人,真是死有餘辜!”
軒轅罔極聽到裴禎大罵沐挽裳,憤怒的一巴掌扇了過去,用力過猛竟然將裴禎整個人扇的暈了過去。
軒轅罔極狠狠得撰起拳頭,如果不是答應了沐挽裳,讓她親自報仇, 這個人渣剁碎喂狗。
李舸很少見聿王如此暴怒,他並不知道聿王一心維護的西林衍就是沐挽裳,隻知道西林雍是沐挽裳的義父,其中似乎有些蹊蹺, 又不知是哪裏。
“王爺, 稍安勿躁!別將人打死了。”
軒轅罔極見李舸似乎完全不知沐挽裳的真正身份,兩個人之間獨有的秘密,就憑這一點,就原諒她的“移情別戀”。
“夜錚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她的身子還虛弱,我怕他會情緒激動,要不改天...。”
“不行,秋桐一死,被她種下蠱毒之人,蠱蟲沒了控製,就會吞噬人的精血,很快京城就會有大批的人莫名其妙的暴斃,太子也能夠感應到秋桐身死。”
“結束江南的一切, 咱們必須馬上回禹州去部署,這一次一定要逼的太子出手,咱們才有機會翻身。”
門口傳來響動,石門開啟,宴玖抱著沐挽裳從外麵走了進來,夜錚站到一旁。
宴玖將沐挽裳放在地上,沐挽裳從進門的那一刻,眸光一直看著倒在地上,昏迷的裴禎。
想著父親和弟弟的身死,想著西林家的仇恨,心中恨意湧溺而出,胸口起伏,身子搖搖欲墜。
李舸忙不迭上前將她扶住,“你身子還虛弱著,最忌情緒波動過大。”
軒轅罔極看著沐挽裳眸中恨意,對付仇人就要如此,丟了一把長劍過去,“你不是要親手報仇嗎?你的仇人就在你的麵前,動手吧!”
“就這樣一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她死個明白。”
那樣沐挽裳的真正身份就會曝光,李舸早晚都會知道,最擔心的是蕭逸塵會知道這個秘密。
“宴玖,夜錚到門口守著!不要任何人進來。”
“是!”
裴禎受了重傷,兩個武功不弱的人還保護不了一個女人。
“舸,弄醒他!”
李舸從懷中取了藥瓶打開,一股馨香竄入鼻息,令人靈台清明。
裴禎幽幽轉醒,看向聿王,“聿王要殺便殺!”
軒轅罔極看著裴禎,冷哼一聲,“本王殺你一萬次若能夠解她心頭之恨,現在就殺了你。”
沐挽裳沒有想到聿王竟然如此維護她,隻是今日的仇他一定要親手來報,她向父親發過誓。
她要用西林衍的身份為父親報仇,“西林衍謝王爺體恤,我西林家的仇我自己來報!”
裴禎眸中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子,白聖歆的未婚妻,“你說什麼?你是西林衍?不可能。她早就死在蒼山斷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