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是問號。
隱約感覺,管雲飛似乎是在和孫棟愷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捉了又放,放了又捉,貓心安理得誌在必得悠閑自得,老鼠惶恐不安捉摸不透貓的心思想跑跑不掉想束手就擒卻又不甘心,同時貓卻又在玩欲擒故縱的手法。
同時,管雲飛說到這個總裁助理是內部糧票,不在上麵備案,屬於集團內部自己任命,行使分管的職權卻沒有集團高層副職的級別,似乎是矛盾中的統一。
同時,管雲飛又暗示這個總裁助理如果合格稱職會作為後備人才來考慮,也就是說下一步集團再提高層人員,這個總裁助理會是優先考慮的人選。
如此,誰擔任了這個總裁助理,誰就等於進了貯備人才庫,誰就等於成了下一步集團高層的候選人。這些都是上司意圖,上司意圖在人員提拔中的作用是十分重要的,誰都清楚這一點。
那麼孫棟愷會如何領會管雲飛的意圖呢?他能領悟透徹嗎?如果他領悟透徹了,又會按照管雲飛的意圖去做嗎?他會不會裝作沒有領悟到而裝傻呢?他會不會想到即使他不全部按照管雲飛的意圖去做,管雲飛也未必就能真的有足夠的能力往集團安插總裁和總編輯呢?
畢竟,任命這個級別的人員,隻有老大喬士達說了才能算,管雲飛雖然分管集團,但是他也隻能有建議的資格。
越想越覺得錯綜複雜,越想越覺得可能性越多。
我想此刻是我沒有睡著,孫棟愷也未必就能安睡。
管雲飛今天的建議很明確,這個內部糧票總裁助理的職責是協助一把手分管集團經營行政後勤工作,也就是說,這個總裁助理一般不會從編采係統裏出,要從集團經營行政部門裏出。
那麼,誰來擔任這個總裁助理最合適呢?孫棟愷會確定由誰來幹呢?他選的人能符合管雲飛的意圖嗎?如果不符合,管雲飛會不會改變自己剛剛說過的不幹涉的話設置障礙呢?
這一切都不可測。
這時,我又不由想起了遠在京城的秋彤。
管雲飛的真正意圖,會不會是讓秋彤來擔任這個總裁助理,利用秋彤做事公正正直的特點來牽製孫棟愷呢?如果是,孫棟愷會不會意識到了這一點呢?如果意識到,他會老老實實去實現管雲飛的意圖嗎。
還有,這個事情管雲飛完全可以單獨和孫棟愷說,為什麼又要當著我和曹莉蘇安邦的麵說呢?
帶著一連串的問號,我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吃過早飯,大家驅車往回趕,我和蘇安邦曹莉仍然在一輛車上。
路上,蘇安邦和曹莉似乎都滿懷心事,都不大說話。
回到集團後的第二天,秋彤和四哥回來了。
此時,關於要提拔一名總裁助理的消息在集團內部迅速傳播開來,不知道是曹莉和蘇安邦說出去的還是孫棟愷自己“無意”中透露出去的。
此消息在集團內部傳播地沸沸揚揚,特別是在集團行政和經營係統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動,各行政和經營部門的負責人似乎對這事都極其關注。
據小道消息,很多行政和經營部門的負責人都開始暗地裏緊急活動起來了。似乎大家都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似乎都想在春天即將來臨的時候抓住自己生命裏的春天。
我和秋彤詳細談了那天在溫泉的事情,秋彤聽了,淡淡一笑:“管主任的提議確實不錯。對集團的工作是有利的,隻是,不知道這個內部糧票的總裁助理最終花落誰家,隻是,大家不要為了這張內部糧票爭得頭破血流傷了和氣為好。”
我說:“其實,我覺得你做這個總裁助理很合適。”
秋彤撲哧笑出來:“你覺得我合適,你要是大老板就好了,可惜你不是。我看集團行政和經營各部門的負責人,合適的人很多,誰幹都未必不合適。圈子裏的人事,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還是將心態放平吧,沒必要去為這些絞盡腦汁挖空心思,那樣多累啊,還是凡事順其自然的好。”
聽秋彤的話,看秋彤的表情,似乎她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似乎她無意去參與這個職位的競爭。
我心裏隱隱有些失落,卻又有幾分不甘。
下午,又聽到一些傳言,說蘇安邦和曹莉對此事異常感興趣,跑動地異常活躍,蘇安邦甚至連自己那個在市中區當宣委主任的本家都搬出來了,委托他給孫棟愷打電話推薦自己。
這位本家主任當初是孫棟愷這個職位的有力競爭者,隻是最後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