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遠處東方升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色,毗鄰聖魂村的一座隻有百餘米高的小山包上,卻已經多了一道瘦小的身影。
那是個隻有五、六歲的孩子,顯然,他經常承受太陽的溫暖,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黑色短發看上去很利落,一身衣服雖然樸素,到也幹淨。
對於他這麼大的孩子來說,攀爬這百米高的山丘可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但奇怪的是,當他來到山頂的製高點時卻麵不紅、氣不喘,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男孩兒在山頂上坐了下來,他的雙眼死死的盯視著東方那抹漸漸明亮的魚肚白色,鼻間緩緩吸氣,再從口中徐徐吐出,吸氣綿綿、呼氣微微,竟是形成了一個美妙的循環。
正在這時,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遠處天邊那抹漸漸明亮的魚肚白色中,仿佛閃過一絲淡淡的紫氣,如果不是有著驚人的目力和足夠專注的話,是絕對無法發現它存在的。
紫氣的出現,令男孩兒的精神完全集中起來,他甚至不再呼氣,隻是輕微而徐緩的吸氣,同時雙眼緊緊的盯視著那抹倏隱倏現的紫色。
紫氣出現的時間並不長,當東方那一抹魚肚白逐漸被升起的朝陽之色覆蓋時,紫氣已經完全消失了。
男孩兒這才緩緩閉上雙眼,同時長長的呼出一口體內的濁氣。一道白色氣流如同匹練般從他口中吐出,然後再徐徐散去。
靜坐半晌,男孩兒才再次睜眼,不知是否因為那天邊紫氣的沾染,他眼眸中竟然閃爍著一層淡淡的紫意,盡管這紫色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悄然收斂,但當它存在的時候,卻是那麼清晰。
半晌後,裏間地門簾掀起。一個高大的身影邁著有些踉蹌地步伐走了出來。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大約有接近五十歲地樣子。但身材卻非常高大魁梧,隻是他地打扮卻令人不敢恭維。
破損地袍子穿在身上,上麵甚至連補丁都沒有,露出下麵古銅色地皮膚,原本還算端正的五官卻蒙著一層蠟黃色,一副睡眼朦朧地樣子,頭發亂糟糟的像鳥窩一般,一臉地胡子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沒有整理過了,目光呆滯而昏黃,盡管已經過去了一晚,但他身上那撲鼻地酒氣。土是土了一點,不過應該算是一個厚道人。更何況,這個土鱉還救了自己兩次。
但是,可憐蟲卻大概沒聽說過一句話:窮山惡水出刁民!
別以為鄉下人都是淳樸的,事實上,鄉下人大多都有一種農民式的狡猾。
更何況,夏亞出身野火原,從小混跡在野火鎮那種男盜女娼的鬼地方。
看看野火鎮上都是一些什麼人吧:強盜,小偷,奸商,通緝犯,**,皮條客,走私販子……
五十個金幣,哪怕在野火鎮上,也算是一筆巨款了!
劣質的黑麥餅大約銅板一塊。而普通的麵包則要三個銅板。
而三個銅板換來的麵包,就足夠一個人兩天的糧食消耗。
以帝國的貨幣兌換,一百個銅板等於一個銀幣,十個銀幣等於一個金幣。
一個銀幣就足夠一個普通人兩個月的夥食費。
五十個金幣麼,如果隻是用來吃麵包的話,足夠夏亞吃上二十年!!
這麼一筆巨款,足夠讓人鋌而走險了。
甚至夏亞雷鳴知道,在野火鎮上,你花錢買凶殺一個人,黑市的行價也不過是一個金幣而已。
雇傭傭兵當保鏢的話,五十個金幣就足夠讓一隊全副武裝身手彪悍的職業傭兵來保護你一年!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