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草原來了貴客了。說是要見你呢。”雨牧生高興的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人還沒來,就聽見洪亮有力的聲音了。
明天她就要和代為錦成親了,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今天說嗎。不是說好,新婚前一天不可以見麵的嗎?昨天晚上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今天要一天都呆在家裏,不可以出去,藍言正在對鏡梳妝,大紅色的嫁衣好好的放在一邊,桑塔昨天為了這是額頭都碰破了,好說歹說才給縫了幾針,難道今天沒有來鬧事,難不成是去代為錦那裏了?
“姐姐,族長叫你趕快過去呢。雖然你明天就要是族長的人了,但若是族長對你不好,我一定會把你搶過來的。”雨牧生睜大著一雙眼睛,那小模樣看起來認真的很。藍言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撲哧一聲就笑了,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說:“好,他若是對我不好呀,我就找你告狀,你幫我收拾他,好不好?”
“好。”那一聲就像是在下什麼重大的承諾一般,隻可惜,他在藍言的眼裏不過是個小孩子,怎能和他一般見識。
“那好,我們快走吧,免得他等的急了。”
藍言拉著雨牧生的手,開心的前往代為錦的大帳。
事後,藍言再想起來的時候。心跳的竟是那麼快,若是當年沒有發生那件事,那個人也沒有來,或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不好的事發生,他們之間的牽絆也就不會那麼多。
有的人是你明明已經忘記了,清清楚楚的告訴自己忘記了,可是卻不知道那根本就是自欺欺人,是因為埋在心底太久,不敢拿出來,而不是忘記。是完完全全的融入骨血了,當再次相見的時候才會那麼的痛徹骨髓。
還未進賬,雨牧生就先一步跑了進去。藍言笑著在後麵叫著:“雨牧生,你慢點。”掀開簾子的時候,藍言笑顏如花,甜甜的說著:“代為錦,是什麼貴客,讓你連明日重要的日子都忘記了,非得要叫我過來嗎?”
大帳內黑衣男子麵色冷冽的看著門口讓他日思夜想的人,目光似火般灼熱,毫不避諱代為錦已經鐵黑的神色。隻是緊緊的盯著門口的人兒不放,好像是要將她看透一般,怎麼也不肯挪開分毫,盡管身後的男子掩唇輕咳幾聲,可是黑衣男子依舊是似火的眼神看著站在門口踟躕不前的女子。
藍言沒想到,他們見麵竟來的如此之快,倒讓她始料未及。她也不知道,一年沒有見他,再見他時,居然是大腦一片空白,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失去了。就隻那麼傻傻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好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一樣。
“咳!咳咳。咳咳。”代為錦掩唇輕咳,奈何兩人視若無睹。倒是旁邊的女兒一下子看出來老爹的不悅,一張小臉開心的朝藍言就跑了過去。
“姐姐,阿爹可想你了,昨天晚上回來,就站在帳外發呆,大清早的就醒來了,看著外麵的太陽,老是念叨著什麼時候太陽才會下山,然後又升起。不如今天你就嫁給阿爹好了,阿爹就不用那麼辛苦的看著太陽等你了。”代為錦看向旁邊的黑衣男子,而穿著藏青色格子衫的藍言,還梳著草原上未婚女子都梳著的大辮子,眉清目秀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倒是比之前多了分調皮。
冷然一笑道:“這位是?”調皮一笑,緩緩走到代為錦的身邊,手搭在代為錦的肩上,笑如春日裏的迎春花,朵朵印著陽光的星星光源,像是光輝灑在水麵上一般,蕩起粼粼波光。
黑衣男子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緊了幾分,冷然一笑,還未等代為錦開口介紹,便說道:“在下蒼夙。敢問姑娘閨名?”
代為錦隻是淡淡笑容,雲淡風輕,看不出有任何心情的波動。倒是手臂緊緊的環著藍言的腰肢,一絲一毫都不肯鬆開,目光輕盈的看向蒼夙。
藍言裝模作樣的默念了幾遍道:“蒼夙,蒼夙。我叫藍言,藍天白雲的藍。嗯。”抿唇凝眉深思半刻道:“無言獨上西樓的言。嗬嗬。”說完就坐在一邊,完全沒有一點嬌滴滴的樣子,動作揮灑自如,俏皮談笑。
隻見蒼夙的臉色一邊,一張俊臉,沒有一絲表情,隻是狠狠的瞪著坐在一邊喝馬奶酒的藍言,那眼神發出來的光芒,恨不得食其骨肉,喝其血。銘顏在一旁,尷尬的陪著笑,一會看看代為錦,一會看看表情純真的藍言。那一個無奈,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