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瑾寒關心自己,喻詩敏也是滿心的欣慰,她微微點了點頭,道:“那師傅就先出去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喊師傅,知道麼?”
待看到瑾寒點頭之後,她方才轉身離開。
瑾寒看著她的背影,眼中有些莫名,她總感覺自己心中空落落的,似乎還有什麼東西不曾記起,但是師傅既然沒有說,那麼想必是沒有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瑾寒再度躺下了。
大傷未愈的她,不過是和喻詩敏說了一會兒話,便已經感覺到有些疲憊了。
現在的她不適合修煉,隻能睡覺來恢複精神了。
卻說喻詩敏出了房間,直到神識確定了瑾寒睡下了,這才準備離開。
看著外頭秀美的景色,喻詩敏在心中一聲輕歎。
瑾寒,你的記憶能不能恢複,隻能靠你自己了。希望你能夠有個好歸宿,也希望,你以後想起來之後,不要怨師傅。
喻詩敏的房間就在隔壁不遠,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了一個院子的清冷和孤寂。
時間轉眼過去一個月,瑾寒的身子漸漸好了,隻不過,她的心中,總是有些悵然若失,她總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少了些什麼,她努力的想要回憶起來,但是隻要一想,就會頭痛,她也隻能夠放棄了。
身子好了之後,她開始修煉起來,漸漸的枯燥的修煉讓她染上了興趣。
“瑾寒,先停下,師傅找你有事。”喻詩敏察覺到瑾寒還在修煉,她柔聲開口,聲音穿過空氣,直接傳入了瑾寒的耳朵裏頭,將沉浸在修煉中的瑾寒驚醒。
瑾寒睜開眼,眼中閃過銳利的精光,旋即內斂,變得如同一壇春水般,平靜無波。
“師傅,進來吧。”瑾寒低聲說道。
喻詩敏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剛剛從蒲團上站起身子的瑾寒,臉上帶著淡淡的欣慰的笑容。
“修煉雖然重要,但是要記得注意身子。”喻詩敏坐在凳子上,笑著開口。
“是,多謝師父教誨。”瑾寒低聲應道,對於喻詩敏的關懷,心中湧上滿滿的感動。
“師父要出趟門,你在宗內好好修煉,要是想出去曆練的話,就去找你的掌門師叔說一聲,我這次出去,時日不定,歸期不定,所以遇到什麼事情,你要自己考量。”喻詩敏柔聲說著,裏頭也是濃濃的不舍。
瑾寒對於喻詩敏突然要出門的事情,很是不解,不過她並沒有開口問些什麼,而是默默的點頭記住了喻詩敏的交代,然後低聲道:“是的,徒兒記住了。師傅出門的話自己小心。”
雖然知道喻詩敏的修為高強,但是瑾寒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也許,喻詩敏在這些時日如同母親般的關心讓她感動,此刻的她,也是把喻詩敏當成了唯一信任的親人。
聽著自己徒兒的關切,喻詩敏心中很是受用,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這次出去,也是有關一個秘密,裏頭的危險,即使是她的修為,也不能夠保證能全身而退,所以瑾寒的關心,也讓她很是開心。
“那沒什麼事情你就接著修煉吧,為師去了。”又坐著聊了一會兒,而瑾寒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問了一個明白,喻詩敏這才開口道。
瑾寒聞言心中微動,臉上卻是沒有絲毫變化,輕輕點了點頭。
喻詩敏離開了,瑾寒一個人呆在房裏,看著緊閉的房門,隻感覺心裏空蕩蕩的。
此刻的瑾寒,心中有些難受。失去了記憶的她,似乎連感情也回到了嬰兒時期的空白期,她很輕易的就會被自己的感情控製,但是同時,她也隻對喻詩敏有著深厚的感情。
畢竟,她醒來之後就是喻詩敏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而其他的人,對於她來說,都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拋開了心中對喻詩敏的掛念,瑾寒沉浸在了自己的修煉當中。
喻詩敏離開的時候,瑾寒沒有去送,而她的離開,也隻有玉女宗高層少數幾個人知道,並沒有掀起多少波瀾。
當然,她這個大長老本就神出鬼沒的,玉女宗真正見過她的人也沒多少,就算是突然離開,沒有人知道也是正常的。
日子回歸到平靜,沉浸在修煉中的瑾寒卻不知道,隨著喻詩敏的離開,一場風暴正在醞釀,隻等著席卷整個修真界。
而這場風波,也是她和離天見麵的契機。
當然,現在的瑾寒並不知道這些,她隻是默默的修煉著,而她心中,那若有若無的失落感,也是被她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曾去碰過。
當然,有些時候,她無意間想起的時候,心中總會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