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在等我的人可能是權永尚,我就不時加快了腳步…
在白色的背景裏穿梭。
會是他嗎?
還是…隻是我的猜測。
如果是他,見麵我該說點什麼。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為什麼還要義無反顧的跑去..??
不管怎樣,我都要到那裏。
突然腳被高跟鞋給絆倒了,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已經開始融化的雪地裏。
膝蓋已經劃破了皮,流出了鮮血,一片雪花剛好落了下來,與鮮血融合在一起,彙成了雪色。它好像在安慰我,要繼續走下去。
我把鞋脫了,拿在手裏,繼續在著白色的背景裏…奔跑。
雪的冰冷刺進我的腳心,可是我都不在乎…隻要我能最快的到達廣場,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路人不時拋來驚訝的眼神。
“這孩子是不是有病啊?”
“吖,年紀輕輕的,幹什麼呢?”
“想不開也不用這種辦法吧??”
“呼…呼…呼”現在我已經到了廣場,燈光把白雪照成了橙色,讓它不再是那麼冰冷,而是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在廣場裏,我一直在找著那個曾經讓我愛、又讓我傷心的人的背影…可是卻都是一個個陌生的麵孔。難道,他走了嗎?
在我還抱著一絲希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位穿著一件米蘭色
外套,配上一條泛白的牛仔褲…他好象也和我一樣在找人,眼神裏流露出焦慮的眼神,白皙的臉被凍得慘白,手心裏好像捏著什麼,看起來是傳遞給他力量的東西,原來紅潤的嘴唇已經冷得發青,發紫……
他是我要找的人嗎?
我們對視著,沒有一個人開口。
周圍安靜得詭異……隻剩下雪還在找不到方向的飄著,慢慢的落到我的衣服,我的肩頭,我的頭發。我現在隻能聽到心跳加速的聲音。
“我……”
我和他異口同聲的說著…
“我隻想讓你相信我。”權永尚繼續說著。
他的手漸漸展開,一個藍色的許願瓶靜靜的躺在他的手裏,像一個熟睡的孩子,藍色的絲帶隨著風的吹動而擺動著。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看著他凍得慘白的臉,看著他冷得發紫的嘴唇,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在雪中等了那麼久,就隻想對我說:“讓我相信他。”
我要說我相信他了嗎?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的信任會不會太遲了..??為什麼他還是要執著的讓我相信他。
權永尚突然盯住了我的膝蓋,血還在流著,在著雪白的世界裏,它顯得是那樣的刺眼。
“腳,怎麼了?”
“不小心摔倒了。”
“疼嗎?”
“還好...”我簡單的說著,我的腳傷能和你比嗎?
“沒……
權永尚好像想說著什麼,可是覺得腦袋一片黑暗,身體裏所有的力氣都憑空消失了。
讓他站不住腳,漸漸的下滑…下滑…也許倒在這裏,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許願瓶離開了手心,慢慢的滾向雪白的大地,
慢慢的滾……停留在一個兩個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權永尚,你怎麼了?”在權永尚差點落地的一瞬間,我拉住了他。
“你說話啊,你別嚇我啊...”我的聲音開始沙啞。
“我隻想讓你相信我。”權永尚重複著那句話。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滾燙的淚珠從我的眼睛裏掉了下來,落到了權永尚的臉上。如果不是我當初不相信他,也許之後的著一切都不會再發生。
“你不要閉上眼好不好……”眼淚一刻都不停留在眼眶裏,
“別害怕,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後,總在你呼喚時守在你左右。”權永尚用最後一絲力氣安慰著我。
“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把愛我的人一步步的推開。
“別哭了,丫頭。”權永尚想用手拭去我的眼淚,可是手懸在了半空,又下降了。輕輕的閉上眼。
“權永尚,權永尚……”任憑我怎麼的叫喚,那雙眼睛就化成了一條線。
“權永尚,你撐著點兒,我們去醫院。”我不知道我哪裏得那麼大的力氣,能扶起他。
“出租車,停一下啊。...!!”扶著權永尚站在路旁,看著他虛弱的樣子,我就恨不得現在倒下的是我。
因為下雪的關係,出租車都提前收工了,這裏離醫院還要好遠,怎麼辦啊...??
突然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出現在我的麵前,車窗被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