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走出宮殿,站在火荷塘上。看著盛開,如烈火般盛放。
烈如火,豔如霜,紅的滴血,也碎得如鏡。沒有人知道,火荷,意味著什麼?
司越看著最後一朵火荷,含苞,卻早以紅的滴血,嬌豔,卻能看到一絲絲的,如血管的脈絡。
這一片荷,是璉親手種下的,如今,它盛開了,主人確早以改變。
“璉,你在那邊好嗎?原諒我,救不了你。”司越流著淚水,看著.曾經以為,就算是滄海桑田,自己也會與你一起,浪跡天涯,現在,卻天隔兩方。
“我說過了,她沒有死!她還活著。她回來報仇了。”司雅纖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怒吼道。
“如果她回來了,那就好了,火國,本來就不是我們司家的。司家隻不過是個盜賊。”司越淺笑道。隻要她活著就好。
“頑固不化。真是庸俗。”司雅纖甩袖,瞪著自己的兄長。
“庸俗,那又如何?你又好到哪裏去了。為了得到這位子,你做了什麼?肮髒!”司越冷哼,這個肮髒的司家,已經讓自己呆不下去了。
“肮髒?嗬!你可別忘了,你身上,也流著司家的血液!說肮髒,你也一樣!”司雅纖勾唇冷笑。肮髒,你不一樣,看著她死在了大火之中,卻沒有辦法。
“嗬!是,我是流有司家肮髒的血,但是,我和你的區別,就在於,你連靈魂都是肮髒的。”司越冷笑,這樣的你,早已不是那時的你。
“你···嗬嗬。司越,別忘了,當初,她可是親眼看著你,見死不救的!”司雅纖的話,如刺一樣,深深地紮在司越的心上。
“就算我死在她手上,我也心甘情願。好自為之吧你!”司越說完,轉過身離去,這裏,自己一刻也不想呆。太肮髒了。這個家,從此再也沒有自己,自己,一人,帶著和璉的約定,走天下。
司雅纖看著遠去的背影,握緊拳頭,狠狠地瞪著,咬緊牙關。司越,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中,永遠隻有赤璉,而沒我這個妹妹,我哪裏比不上她了。
一旁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躲避開,往一旁,快速的消失。
我有那麼可怕嗎?有必要這樣,像見鬼似的,難道,怕我吃了你們不成。司雅纖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她必須盡快除去赤璉,否則,司越,是不會死心,會為了她,跟我們反目成仇。
另一頭
赤璉走下馬車,走向另一輛馬車,她的心,在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後,重新跳動起來,深深地呼吸,什麼時候,自己的心,還會活過來。還會這樣的跳動。
“她怎麼了?”流一看著失落的赤璉,回頭問水月楠,剛剛進去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出來,就變了一個樣子?難道,是主人······
“不知道,這你就得去問我師妹了。”水月楠半眯著眼睛,思考著什麼。
“就是猜猜嘛!你也不肯,太小氣了。”流一很沒勁得道,唉,太無聊了,自己等了這麼久,什麼都不知道。
赤璉坐進馬車,靠著,閉著眼睛,思索著,汗水從額頭滑落,心裏,越來越不安,越來越不平靜。手也不由自主的握緊。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一定要來?
那天晚上,為什麼不進來救我,為什麼,你甘願眼睜睜的看著我,被燒死,難道,你對我,是假的嗎?還是說,你一直都是在騙我,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不知不覺間,淚水從緊閉的眼中留下,滴在她那冰冷的手上。赤璉開眼睛,看著手上的淚水,陷入深沉的回憶之中。
兒時的記憶尤新,三個小孩,在嬉戲······兩年前的雪夜,我和司越的婚姻,就在那一夜,我和他成婚,那一夜,他父親,兵變了,大火在新房燒起,而皇宮,早在一片大火之下,燃燒的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我在大火中,呆了三天,看著你,你那無情的眼神。赤璉想著,淚水不停的留下。
“我知道。你之前的事。”綠蘿點點頭,淡淡的道,赤璉的命,是那麼的曲折,但是,那些都是必須的經曆的。
“你不知道,我和司雅纖,司越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我和司越,是那麼的相愛,最後卻抵不過兩個字,權利·····”赤璉陷入回憶之中,淚水卻也在這時,流了下來。
“那又如何,你隻要做到你自己。就行了。任何人,都會經過這些事,沒有人一生下來就一帆風順的。”綠蘿靠著窗,看著外麵,淡淡的道。
“可是,我和他,注定要成為敵人。我不知道,該怎麼下手。”赤璉低下頭,淡淡的,聲音裏,夾著哭腔。為什麼,自己不能下定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