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在我看來，仙凡有一點完全一樣！”
“哪一點？”
“都會死！”董少卿盯著於舒的雙眼，一字一句道：“都、他、媽、的、會、死！”
於舒想說些什麼，可總感覺自己的舌頭打了結，她竟然第一次從一個凡人的眼中看到了殺意，那是一種對所謂的“仙家高貴、修道光榮”毫不掩飾的憎恨，也是一種天崩地裂也不回頭的決絕。
董少卿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立刻換成一副和善的笑臉，禮貌問道：“聽說明天楚州學院對你們元嬰境的門徒進行例行考核。於大仙子怎麼有空找我聊天啊？”
“我想了想，覺得我們的合作還是可以繼續嚐試一下的。”於舒道，聲音平和，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這點，連於舒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
如果不是張雨欣開始與董少卿合作，於舒也不放心董少卿隱藏的秘密，可既然州牧都認可了自己的女兒，她又何必拒絕多一路的資源進賬呢？歸根結底，於舒對資源的渴望戰勝了對董少卿的懷疑。
“不好意思，有張雨欣仙子的支持和藍淑兒仙子的合作，我這點小事業足夠旱澇保收、養家糊口了。”董少卿可不是那種你說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的二愣子。
“哼，沒有我當初的幫助，你能這麼快就發財？”
“您隻幫我區區幾天，我就把一個月的供奉交給您了。我並不認為我還欠您什麼。”
“一句話，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您和張雨欣仙子素來不合，我如果現在答應了你，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你不告訴她不就行了？”
“那可不成，進賬花銷每一筆都要報給記賬員的。”董少卿道。
“你原來不還說我們可以更進一步合作嗎？”
“於大仙子真得願意合作？”
“願意！”
董少卿從懷中掏出一份《禦用模特合同書》，“於大仙子，您仔細過目，如果同意，簽名就成。”
於舒感到自己上當了，質問道：“你該不會早就給我下好圈套了吧？”
“這是一份正當的合同書，您不願意，我再找一個美女就成。反正有豐厚的報酬，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合作者的。”
這份合同書上的報酬的確豐厚：每年一萬斤的靈液。
於舒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閃閃發亮的“一萬斤”。可她越看越感到困惑，幫忙誇讚產品、代購法陣這些很清楚，可合同上還有很多詞語壓根就看不懂。
“不行，你必須解釋清楚，否則我被你賣了也不知道。”於舒不滿道。
“廣告的意思就是廣而告之，廣告單頁、廣告冊這些東西就像是商鋪門匾一樣，就是用來告訴顧客我們是賣什麼的，買了這東西有什麼好處……”
在董少卿很有技巧地講解下，冰雪聰明的於舒很快就明白了，“我懂了。我懂了。是在這兒簽字嗎？”
“對。”董少卿道，笑得很憨厚，像一個未出過遠門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