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雅楠沒有來上學。
劉建康暗暗有些內疚,是不是自己讓她難堪了?他那麼幹是有點過分了。畢竟她才擺脫別人的糾纏,而他就當著全班的麵表白了,現在她一定感到很頭痛吧。
放學後,他猶豫再三,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吳雅楠的氣味,來到了城東。
“我現在真像個變態追蹤狂啊……”氣味在一個小區門口消失了,劉建康抬頭看著這個寧靜的小區,小區內開進開出的都是普通的家用汽車,小區的建築也有些陳舊了,隻是綠化還很不錯,幾個孩子在小區內的綠地上奔跑著。
保安警惕的看著站在劉建康,這個陌生的小胖子皺眉的站在小區門口,似乎在踩盤子。
“我如果突然出現的話,就太冒昧了。”劉建康心道,“她一定會把我當色狼的……”他決定隻要確定吳雅楠沒事,就立即轉身回家。
“咦?”他突然嗅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在醫院也嗅到過這個氣味,頓時整個人都警惕起來,“她怎麼會在這裏?”劉建康已經習慣了忽略大多數的氣味,平時並不怎麼影響他的生活,隻有極少幾個他一直留意的氣味信息才會過濾出來傳遞到他的大腦,而且通常隻有女孩子的氣味才能讓他的鼻子立刻變得異常靈敏。
氣味還很新,所以劉建康馬上就分辨了出來,他看了看風向,判斷氣味從哪裏來又往哪裏去,從剛剛發現她的蹤跡開始,劉建康周身感官的敏感度就瞬間提升了數倍,氣味在小區門口消失了,她應該也進了小區。
劉建康走向小區保安,“我是吳雅楠的同學,她今天沒去上學,我代表學校裏的老師來看看她。”
“哦?”保安皺了皺眉頭,想起來今天確實沒看到吳雅楠。
“他們家出事了。”身後另一個小區保安突然接口道,“老吳被人撞到了,人在醫院躺著呢。”
“誰撞的?”建康立刻警惕起來,
“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聽了這話,建康心裏頓時著急起來,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冰冰。
“那我能去看看她嗎?”
“要先登記一下,”保安拿出一個登記簿,劉建康掃了一眼之前的登記記錄,“柳冰漪?是她嗎?”他登記完畢之後,進入小區,順著氣味來到第八棟第二單元,單元樓前停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車的左前燈壞掉了,還有幾道明顯的刮痕。
劉建康走上單元樓,氣味在二樓的A座門口消失了,他的聽覺隨著識感向室內延伸,一點點的聲音震動都被他那靈敏無比的耳朵放大了數十倍,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出現了,“柳女士,我們家沒那麼多錢賠你。”
“那可不行,”一個略有些冰冷的悅耳女聲道,“我的車是進口車,車要修的話配件還要在國外訂購,算上鈑金和重新漆一遍進口漆,你們至少要付七萬塊的維修費。”
是那個冰冰的聲音,劉建康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可是不是吳雅楠的父親被撞進了醫院嗎?怎麼他們家還要賠錢。
“就撞壞了那麼一點,就要賠這麼多錢啊,你們這完全是敲詐啊。”
“敲詐?一個燈是三萬,鈑金和噴漆要運到香港才能做。來回的運費就要兩萬,你說呢?除非……”冰冰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