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起袖子張開十指亮出兩隻鬼爪子,一張一張的就朝小mark抓去。小mark驚呼一聲,急忙嗬嗬的笑跑了,可言逸良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兩人就離開客廳,去各個臥室追跑打鬥。

也不知言逸良是真想和小mark玩耍,還是存心將空間留給狄夏二人。總之客廳裏,現在除了party的布置與一桌子的菜,就剩下彼此無言的狄宸與夏明麗獨處。

“你來這幹什麼?嗬,那天一早說的那麼絕望,其實是想博得我對你的同情心吧。”狄宸痞痞的看著夏明麗。其實他滿可以一言不發的去廚房找馮睦茵,直接將夏明麗忽略掉。可也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心口不一的女人。

什麼他們現在除了違約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什麼好多事明明知道不該做卻偏偏做了。那天一早,這女人擺出的一副失魂落魄,現在看來完全都是她欲拒還迎的手段!他還以為她這次真下定決心和他老死不相往來了呢,可這才幾天啊,居然又遇上了。而且還是在睦茵的家!

狄宸鄙夷的神色早已將他的心思絲毫不差的反饋給夏明麗。她輕笑,“你以為我多想見到你?是小mark非要我來的。”

夏明麗揚起頭,那驕傲的模樣仿佛在告訴她:他想多了,自己並不是為他而來。狄宸心底有一絲莫名被氣到的情緒閃過,他說起風涼話,就是不想看她反駁得逞。“是啊,你怎麼會顧得上見我?膝蓋都青成這樣了,看來你每天輪流伺候的男人不少啊。”

他說這種混賬話分明就是把她當妓女!夏明麗瞪他,心裏好委屈,她好想脫口大罵!

要不是為了他,她何至於變成這樣?

整整在葛姐家門外跪了一夜,直到雙腿都麻透幾乎不省人事時,她還在靠著頑強的意識繼續跪著。甚至到一早,村子裏的人發現她一直這樣,紛紛拉她起來,她都不同意。

一直到了葛姐和她兒子實在覺得良心過意不去,攙扶著她將她重新帶進屋裏。

她雙腿動彈不了,半躺在炕上仍然苦苦請求,“我希望您一家人可以高抬貴手,我知道我這樣不對,是會遭天譴的。但是我保證,無論您以後怎樣對我都無所謂,我會代替整個雲柯來贖罪,隻要您一家人可以再不提這件事!”

“那個酒店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值得你這樣付出?”葛姐和她兒子都不懂她。

“現在管理酒店的人,是我愛的男人。為了他,我做什麼都是值得。”

這是她的回答,更是她的信念。

可就是這樣啊,她才被狄宸活脫脫的耍了三年!

她的苦與傷,狄宸什麼都不知道!他除了會奚落她、對她說這種下流無恥的風涼話,他還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