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宇文元成與上官盈月的婚禮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而在這幾天裏,我一直沒有見到宇文元成和上官盈月,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相處得怎麼樣。
不知為何,我突然很知道如果宇文元成發現現在的上官盈月和之前他所認識的上官盈月有所不同,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也你想見識一下這個真正的上官盈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看看我和她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差距。
這麼想著,腳下的步子便不由自主地走出了屋子,向大門走去。
“公主,你這是要去哪裏呢?”春桃突然響起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大門口了,腳再往前跨一步,我就可以走出宮門。
止住腳步,我回過身去看向春桃,揚了揚嘴角,衝她微微搖了搖頭,“我閑著無事,出去走走。如果你有事要忙的話,可以不用跟著我。我就在宮裏不用擔心。”
春桃也沒有執意要跟著我,或許是知道,既然我已經委婉的讓她不用跟著我了,如果她還硬是要跟著我,我是肯定會不高興的。所以,她也不想再惹我不高興,也就順著我的意思回答道,“那公主你早去早回,奴婢還有事要忙,就不陪同公主了。”
這話我喜歡聽。我也沒再和她多說,轉身走出了大門。
宇文元成和上官盈月已經成婚這麼些天了,我好一直沒有去他們那裏拜訪一下,現在既然已經出來了,就趁著這個時候去拜訪一下他們吧,反正我也很想見見上官盈月。
這麼想著,便徑直往宇文元成的宮殿走去。
雖說宇文元成已經成婚,但皇上仍舊讓他住在宮中,並沒有賜他一座府邸,讓他搬出去。而對於皇上這一舉動,我有些不明白,但更多的是猜想皇上會不會是已經察覺到了太子的事情,然後有意栽培宇文元成?
當然,皇帝的心思怎是一般人能夠猜測得出的?都說伴君如伴虎,如果皇帝的心思都能隨便猜測出來了,那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隻要順著皇上的意思辦事不就得了。
一路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間,我已經來到了宇文元成的宮殿外。眼見著已經走到目的地了,可我卻突然緊張起來了,心裏猶豫不決,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該原路返回。
“鈴若公主?”
正當我在心裏做著鬥爭的時候,裏麵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畢竟那也是我之前的聲音,整個身體都是屬於上官盈月的,不可能連聲音也會變化呀。
這下是想走也走不掉了,我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抬起頭來向她。在這種情況下,看著眼前這張我異常熟悉的臉,心裏怪別扭的,有著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看著以前的自己的一般。
可心裏又很明白,那些都隻是過往,是已經回不去的過去。眼前的這個人也是真真正正的上官盈月。
我收起了心中雜亂的思緒,向前走了一步,微笑地看著她,輕聲說道,“盈月。不,應該改口叫七嫂了!”
聽了我這話,她的臉上立馬出現了兩朵紅雲,害羞地微微低下了頭,一看就是深居閨閣的大家閨秀的樣子。
果然,這就是差距,我和她之間的差距。
沒有再多加的思考,我幾步走到她的麵前,揚起一臉的笑容看著她,調侃地對她說道,“這些天都沒見著你出來走走,難不成還害怕見著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了,總是要見麵的不是?”
“公主說的是,是盈月考慮欠周。”在我說完那一長串的話之後,她卻恭恭敬敬地向我微微行了一禮,語氣卻是不卑不亢。
敢情她以為我是來找她岔的?還要表現出自己的氣節?
突然間心裏像是有一陣火氣憋著一般,可又不能發作,隻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繼續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下去,“盈月,你這是做什麼?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七嫂了,幹什麼還向我行禮?如果被七哥給看見了,說不定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公主多慮了,王爺如此疼愛公主,怎麼會舍得責罰公主呢?”她仍舊是一付與人保持距離的樣子,不管我怎麼想辦法讓她放輕鬆,可她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想,我可以棄械投降了。
突然很懷念以前我作為上官盈月和宇文鈴若相處的日子。那時候我把她當成是我難得的好朋友,可現在……
已是物是人非。
上官盈月還是上官盈月,隻是宇文鈴若不再是宇文鈴若,現在的宇文鈴若是黎依,而真正的宇文鈴若卻不知道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