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突然從一旁走來,而後與張麟並肩而立,這人身著紫色官袍,眉宇間帶著一絲淩厲,不怒自威。
蘇彥不用不猜,看著這人與張麟五分相像的麵容便知是誰了,堂堂兵院右常侍,如今建安張家的家主,張階。
“我不想殺他們,隻不過是他們非要攔我的路罷了!”
“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果然與你那叛逆父親如出一轍!”張階冷笑:“你已經犯下了滔天的罪孽,甚至要超過你的父親,到了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而你的人頭,注定要被懸掛在午門之外,來警醒世人!”
蘇彥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最恨,也是最不願意聽到的便是別人去侮辱他的父親,尤其蘇正天還是一位如此坦蕩的軍人,此刻若不是蘇彥顧忌著身前的張麟,恐怕會直接上前將張階給捏死。
“我最恨別人威脅或者侮辱我身邊的人,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別落在我的手裏,不然我會讓你將這些話一個一個的給咽回去!”蘇彥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冰冷。
“我估計你是沒有機會了...”還不等張階回答,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彥轉頭看去,竟看到一行人正朝著這裏徐徐走來,為首一人衣著華貴,氣息迫人,正是五皇子。
“我還以為你永遠不打算出來了呢?”看到南宮奇,蘇彥的氣息驟然變得無比的冰冷,這所有的一切,皆是因為南宮奇而起,他才是最大的主謀,而見過他後,蘇彥幾乎要克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殺意。
“混賬,你算什麼東西,膽敢與殿下如此說話?還不速速跪下!”一個侍衛驟然從五皇子的身旁閃出,對著蘇彥嗬斥道。
“聒噪!”蘇彥一聲冷笑,大手一揮,一道神光激射,直接洞穿了這人的胸膛,鮮血從胸口汨汨流出,轉眼間便成了一具身體。
“看來你今天又多了一分殺孽...”五皇子微微轉頭,根本不在意這個侍衛的死去,隻是對蘇彥微微笑著。
“我這些算什麼?您以堂堂皇子之尊,竟然去行如此下作之事,栽贓陷害一位對皇朝忠心耿耿的將領,不怕讓天下人恥笑嗎?”
“叛國之賊,殺了又有何妨?”
“哈哈...”蘇彥仰天大笑,目光陡然變得銳利:“世人皆知我父蘇正天一生坦蕩,戰功赫赫,給這樣的人安上一個叛國的罪名,虧你們想的出來,豬一樣的腦子!”
“蘇彥,你現在再作這樣的狡辯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我奉勸你一句,現在跪下受縛,殿下也許會饒你一命,賞你個大恩德也說不定。”張階冷笑道。
“到底是誰巧舌如簧,顛倒黑白?你們如此陷害忠良,不怕冷了先皇的心嗎?如果先皇看見他苦苦打造的皇朝竟然變成了這麼一個樣子,他的靈魂能安息嗎?你們真能問心無懼?”
被蘇彥扣了這麼一個大帽子,在場的人均是臉色大變,饒是五皇子也是如此,哪怕他再過肆無忌憚,也不敢對先皇有絲毫的不敬。
“哼,蘇正天私通空桑之事我們兵院已經調查清楚,確有其事,現已經移交刑院,你改變不了結果的!”張階冷笑道,落實了蘇正天的罪名。
蘇彥拳頭緊緊握起,怒火翻騰,但還不等他說話,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噢?兵院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由你張階做主了?”
這個聲音方一傳出,張階的神色立刻變得像生吃了一隻蒼蠅,霍然轉頭,幾乎是低吼:“蘇洌...”
聽到這個聲音,蘇彥的神色則是第一次變得驚喜,猛地轉過頭,正看到一行人正緩緩走來,為首一人身著黑袍,眉宇間威勢驚人,目若朗星,如同深邃的夜空,讓人不敢直視。
“蘇洌?”蘇洌出現後,五皇子的神色也不再淡定了,漸漸沉了下來。
“見過殿下...”蘇洌微微一躬身,來到了蘇彥的身旁,拍了拍蘇彥的肩膀,目光從四周掠過,輕笑道:“好像我孫子惹上了些麻煩啊...”
蘇洌出現後,蘇彥的心便是奇跡般安定了下來,尤其是當蘇洌輕拍他的肩膀後,蘇彥的心中突然湧上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和信心,在建安城,他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背後,還站著許多支持他的人。
“蘇洌,看你教出來的孫子!大庭廣眾之下悍然殺害多位朝廷命官,還有諸多玄極境高手,這些人可都是皇朝的中堅力量!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你怎麼解釋?”張階一步上前,對著蘇洌怒喝道。
“你覺得我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嗎?常侍大人,別忘記你的身份...”蘇洌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