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霍然變色,經方從寒這麼一提醒,他才想到了這一點,眼睛微微眯起,閃爍著懾人的鋒芒。
“諸多皇子一直按兵不動,難道真的是因為先皇屍骨未寒嗎?”方從寒輕笑道。
“當然不是。”五皇子一聲冷笑,皇家之中從來不曾存在過真正的情感,親情在權力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到底是什麼呢?恐怕其他人也是心知肚明,一個不明立場的人,誰也放心不下。殿下想想看,如果四大皇子開戰,那麼一個擁有二十萬大軍的將領如果突然揮師北上,必將影響戰局,更何況大家連蘇彥是屬於哪一方的都不知道,誰能安之若素?”方從寒一句點明了問題的關鍵,甚至預測到了未來大勢的走向。
“實話告訴你,我與那蘇彥可是有著間隙,而且我還曾三番五次與他為難,如果不是六皇子相幫,他的結局恐怕好不到哪去。”五皇子眉頭蹙起,說實話,他現在有些後悔了,為何當時要為難蘇彥,以至於將自己陷入這個尷尬的境地。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方從寒也是眉頭蹙起:“殿下不是派人去拉攏他了嗎?結果如何。”
“哼,直接讓他給堵了回來,態度可不怎麼好。”五皇子冷哼一聲,眸中寒光閃動。“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曾與他交惡,他定然不會投靠於我。大皇子與他從未見過,可能性也不大。唯有三皇子和六皇子與他有過交情,尤其是南宮曄,與蘇彥關係很深,多次幫助於他,如果到了蘇彥非要選擇的地步,南宮曄應該是最可能的一方。”
“六皇子...”方從寒眉頭蹙起:“此人隱藏之深連我也是大為驚詫,深沉內斂,我甚至他的能量要大於三皇子,如果蘇彥加盟他這一方,那六皇子勢必會成為能量最大的一方,我們鬥不過他。”
盡管不願承認,但五皇子卻不能否認這是事實,其他四大皇子的勢力相差本來便不多,而蘇彥作為一個二十萬大軍的持有者,他的能量是無比強大的,誰也不能忽視,一旦投靠六皇子,除非三位皇子聯合,否則根本不可能與六皇子相抗衡。
“那現在怎麼辦?”五皇子問道。
“理論上來講,兩個辦法,一個是拉攏,這個看來是肯定不行了,另一個便是...讓他消失。”沉默良久,方從寒說道。
“我讓我派人越過二十萬大軍,然後斬殺他們的主將,你覺得現實嗎?”五皇子嗤笑道。
“讓他消失不代表一定要殺了他,他不是二十萬大軍的統領嗎?那麼我們隻需要讓他失去這些,或者讓他有所掣肘,不能動用這二十萬大軍不行了嗎?”
“命蘇彥為戍衛大將軍的命令可是先皇下的,現在先皇已逝,誰有資格剝奪他的權力呢?”
“那麼隻有一個辦法了,讓他有所掣肘,不能操縱這二十萬大軍來攙和這件事。”
“掣肘?”五皇子一怔,而後眼睛微微眯起,一絲寒芒一閃而逝:“抓住他的把柄,或許控製一些東西,讓他屈服?”
“可以這麼說。”方從寒點了點頭。
“能夠讓他不敢妄動的東西?”五皇子眉頭蹙起,在房中踱起步來,思索了起來。
“他最在乎的人,或者說是...親人。”方從寒輕聲道。
“對,親人...”一絲冷笑出現在五皇子的臉上,眸中寒光四射,讓人如墜冰窖。
“蘇洌肯定不行,堂堂兵院院長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喬珺瑤自然也是不行,她可是國公府的千金,那麼還有誰呢?一個不是那麼有勢力的人物。”一個個名字從方從寒的腦海中閃過。
“他的親人,他最在乎的人,一個能被我們控製的人,那麼隻有一個了...”五皇子輕呼了一口氣,一縷殺意從眸中閃過,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蘇正天...一個剛剛晉升上將軍的戍邊將領而已。”
距離兩人談話不足半個時辰,數匹快馬便從五皇子的府中疾馳而出,迅速消失在了人潮湧動的街道之上。
當今古羽皇朝的長子長孫,大皇子南宮鴻負手站在正堂的門前,手中捏著一封信,喃喃自語的聲音在天空中回蕩著。
“一個大家潛在的敵人...南宮奇的說得倒有些道理,那便依了他吧...一個小小的將軍而已。”
平湖之上,三皇子獨有的奢華畫舫之中。
“殿下,難道真的要...這件事情如果略微控製不好恐怕便會引起那人滔天的怒火,爆發出任何人也想象不到的力量。”於聆站在三皇子的身旁,放下了手中的信紙,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