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重重的甩了甩頭,一路回房去了,但他卻是沒有注意到從遠處而來的八道無比幽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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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湖之上,燈火輝煌,映得湖麵上波光粼粼,如同夢幻。
一個身影站在大船之上,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不知道沒在想些什麼,正是邀請蘇彥赴宴的三皇子。
“殿下,看來這個蘇彥是不會依附您了。”一個人站在三皇子的身後,自然是他的侍衛統領於聆。
“我看得出來,他是不想卷入這麼一場奪嫡的紛爭中,這也很正常,誰不想明哲保身呢?”
“蘇彥和六皇子一直走的很近,包括前麵的定州大戰,也是六皇子保薦的。現在的他雖然沒有多麼大的力量,但如果讓他成長起來,一旦加入六皇子的陣營,可是個大禍患啊!要不要...”於聆說著,突然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割的動作,一絲寒芒從眸中一閃而過。
“你太著急了,你看不出來嗎?他之所以之前將六弟抬出來,便是要告訴我,他無心這場爭鬥,讓我不要為難於他,同時也是一個威脅,如果我敢動他,他會便加入六弟與我對抗。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太早,再者,他的修為你也知道,如果我們要殺他,除非動用玄極境的強者,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去殺了一個敵友不明的人,不值得。”
三皇子搖了搖頭,目光閃動,三兩句話便將蘇彥的心思以及事情的本質分析的清清楚楚,若是蘇彥在此肯定會再次認定自己的想法,三皇子,很可怕的人物。
“殿下,如此是不是有些大意了?萬一...”於聆還是不放心,他對蘇彥是深深的忌憚。
“於聆,你也跟了我那麼長的時間了,什麼能變得沉穩一些呢?”三皇子有些不高興,眉頭微蹙,看了於聆一眼:“天隻要一亮,我與蘇彥相約的消息便會傳出去,你猜猜他們是怎麼想?一個皇朝最有前途的年輕人接受了皇子的邀請,然後夜談到深夜,還收了貴重的禮物。”
於聆起先還有惶恐,不過一等三皇子說完,他的眼睛便是一亮:“您是說...”
“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會疏忽任何一個細節,尤其我的這些兄弟們。也許到後天,你會突然聽到蘇彥意外墜河死亡的消息。”
三皇子突然一笑,笑容很是和煦,但旁邊的於聆卻是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栗。
黎明悄悄來臨,新的一天來到,但很詭異的是,今天蘇彥的府上突然變得門可羅雀,侍衛們很奇怪,但蘇彥卻是清楚,已經有很多人的目光開始陸續落在了人的身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雖然陸續有人前來,但再沒有像之前那樣的熱鬧,南宮曄也是曾經來到一次,來得時候神色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但走的時候卻是神色自然,帶著一絲隱隱的笑意。
一段時間後,一個太監突然來到了蘇彥的府上。
“上將軍蘇彥接旨!”
隨著一聲尖銳的長喝響起,一個身材枯瘦,神色有些蒼白的老頭兒已經站在了蘇府的廣場之上。
“蘇彥在!”
蘇彥急忙奔了出來,抱拳跪拜在地,恭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旨意才算宣讀完成,蘇彥急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聖旨,高聲道:“末將領旨。”
“有勞江公公了,來人,送公公回宮。”蘇彥客氣了一句,而後便讓人按慣例送了些銀兩,將其帶了出去。
“青州?”
蘇彥眉頭蹙起,皇帝竟突然給了一個讓他有些琢磨不透的旨意,在聖旨中說,青州現在要開始交接邊防,本來很普通的事,卻要讓自己前往,給出的理由是前有空桑趁著換防突襲遼州的教訓,所以讓自己親自前去,以免再出現上次那樣的事情。
但這樣的理由在蘇彥眼裏不免有些牽強,想了許久也是不甚明白,不過隨後便釋然了,自己出去也好,不用在建安城裏整天提心吊膽,還時不時的有人來煩,再說自己並不屬於京官的係統,不可能長期留在建安之中,外出打仗是自然的。
不過蘇彥這次出去並不算出征,帶的人馬很少,不過三萬餘人,再說現在的青州邊境還算平靜,按蘇彥的理解,也就是去旅旅遊,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