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過了很長時間,男子才猛地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敢辱罵自己,額頭青筋暴起,一股恐怖的氣勢微微激蕩,仿佛一柄正欲出鞘的利劍,隨時要將蘇彥撕成粉碎。
“說什麼,你聽不到嗎?”蘇彥冷笑一聲,根本不顧他的態度。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你知道後果嗎?”
男子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盛,幾乎讓周圍的人開口窒息,感受到陣陣的壓迫感。
“這位朋友,你說話有些過分了。”
男子正要出手,另外一位俊秀男子突然伸手攔住了他,目光落在了蘇彥的身上,語氣雖然不如先前男子那樣的高傲,但卻也是有明顯的壓迫感。
“過分?到底誰過分呢?我們念在你們千裏迢迢一路趕來的份上,才出於禮貌和你們打個招呼,不願冷落客人,而你們呢?可笑的高傲,還什麼土雞瓦狗,我一直以為紫薇天作為出世的名門大派,其弟子應該風度翩翩,能為人楷模,可現在呢?看來紫薇天跟我們想象的並不一樣,囂張,不可一世,驕橫跋扈。”
蘇彥的話語不卑不亢,一字一頓,宛如金石鏗鏘之音,在空中激蕩。
這話一出,連俊秀男子也是一怔,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因為蘇彥說的是實話,占據了一個理字,他想反駁也無從下手。
“我師弟不會說話,抱歉了,對於剛才的話我們收回,此事有些誤會,就此作罷。”
這俊秀男子顯然要比先前那個要成熟很多,知道剛才的那句話得罪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雖然出身紫薇天,但也不能悍然與這麼多的武者、修道者對抗,那樣隻會落人把柄。
“師兄,你在說什麼?何必跟這些雜魚服軟,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聽到俊秀男子竟然說出抱歉兩個字,讓先前的男子大為錯愕,神色陰沉,而後刀子般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蘇彥的身上:“小子,你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你在我眼裏不過是個螞蟻而已。”
“試試看。”蘇彥負手而立,下巴微微揚起,挑釁地看著這個男子。
“住手,退回去!”
看到這一幕,俊秀男子立刻喝止住了他,俊秀男子看的很清楚,他如此穩住局麵並不全是因為蘇彥的話,也因為他能夠看得出這些人的實力。
蘇彥的實力他剛才看在眼裏,幾乎不弱於紫薇天中的一些翹楚,而後還有一旁從未出手的任秋白,更是讓他感覺到一股汪洋般的氣息,還有實力不弱於任秋白的尹鴻烜,一身如上古鳳凰般灼熱的氣息讓人不敢小覷。
俊秀男子知道如果讓其出手的話,那將得罪這裏所有的人,他並沒有把握將這些人盡數擊敗,所有要盡力的穩住局麵。
“蘇彥,退回去,不要和客氣無禮。”看到這一幕,任秋白也知道俊秀男子的意思了,於是同樣喝止了蘇彥,上前一步抱拳道:“將宮任秋白,看來今天的事情確實有些誤會。”
“紫薇天,唐煜城。”俊秀男子此時自然不會再無視任何人了,同樣的抱拳一禮:“確實有些誤會,這位是我的師弟宇文天,不善言語,就此作罷如何?我們還有事,得先告辭了。”
“三位請便。”
任秋白灑然一笑,右手探出虛展。
“走!”
宇文天雖然不服,但卻在不敢違逆唐煜城,眼睛微微眯起,怨毒地看了蘇彥一眼,而後便跟著唐煜城離開了。
“三位走好,恕不遠送!”
任秋白站在身後,抱拳一禮,笑道。
“再會!”
唐煜城也是一笑,但轉身正欲離開,誰知身後竟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嗡...”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原本已經歸於平靜的血祭陣台處竟然突然升起了一道衝天的血芒,慘烈的煞氣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嗚嗚嗚....”
在血芒之中,突然浮現出無數的猙獰鬼臉,在虛空中影影綽綽,淒慘的哭嚎聲驚天動地。
“怎麼回事?”
任秋白大驚,怒喝起來。
其他人也是愕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妖族明明已經被盡數誅殺,陣台剛才已經歸於了平靜,怎麼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呢?
“看,那裏有個人!”
突然有個眼尖的人猛地看到陣台的中央竟然還立著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