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個的教習是同一位嗎?”秦逸臣問道。
“不是。”
秦逸臣有些失望的歎了一聲,而後看了看蘇彥,蘇彥也是聳了聳肩膀,表示無奈。
一路穿過許多亭台,孫堅停在了一個庭院前麵,然後指著其中一個對蘇彥說道:“進去吧,你的教習在裏麵等著你呢。”
蘇彥應了聲,而後跟秦逸臣道了聲別,然後走到門前,輕輕叩響了門。
“進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出來。
蘇彥整了整衣衫,便推門走了進去,房間裏非常寬敞,中間放置著一張桌案,鏤空的香爐上青煙繚繞,溢著淡淡的香氣,古樸幽雅。
一人跪坐在桌案前,身著一襲白衫,麵容清秀,劍眉斜飛入鬢,平添一縷英氣。眸子宛如夜空般深邃,透著睿智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看似年歲不大,最多三十歲左右,但那雙仿佛閱盡世事和滄桑的眼睛卻不是年輕人可以擁有的。
“坐吧。”那人看了蘇彥一眼,輕聲笑道。
“謝謝。”蘇彥應道,而後謹慎了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蘇彥始終感覺在他麵前自己毫無秘密可言,仿佛一切都逃不過那雙如淵海般深邃的眼眸,所以心頭有些惴惴。
“不用緊張。”白衣人仿佛看穿了蘇彥心頭所想,和聲道,而後為他斟上了一杯茶:“你叫蘇彥?”
“對。”蘇彥恭敬的接過茶杯,回道。
“仗打得很漂亮,你很聰明,也很有天賦。”
“先生過獎了。”蘇彥說道。
“你怎麼敢確定你派兵外出迎敵,他們一定會湧出城中呢?如果他們不一擁而入,而後讓人去打探一番,你城不是破了嗎?”白衣人問道。
“也是冒險,不過我還是有信心他們一定會不加考慮,一擁而入的。”蘇彥平靜地說著,語氣平緩:“起初我選科爾沁士兵為敵人的時候便考慮到了這點,科爾沁民風彪悍,所以不會想那多,利於我的計劃。再者我先是夜襲,斷了他們的糧草,讓他們因為憤怒失去理性。再加上,他們已經連續攻城數天,死傷無數卻毫無存進,壓抑的怒氣像是將要決堤的洪水,而我正是給了他們這個突破口,所以當他們看到城門大開時根本不會有絲毫猶豫。”
白衣人靜靜地聽完,而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眸中閃過讚賞之意,說道:“思慮得當,而且善於推演,不錯。”
蘇彥輕輕應了聲,沒有搭話。
“你很擅長陣法?”白衣人再次開口。
“還算不錯。也對這些感興趣,所以喜歡看些陣法類的典籍,然後思考一番,運用時也得心應手。”蘇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