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絲陽光透過樹枝散在身上時,當第一聲鳥鳴飄入耳朵時,左徹就已經醒了,可是懷中的小女人卻依舊睡的正熟,左徹揉了揉壓得發麻的雙腿,看著沒有一絲警覺的小女人,突然沒來由的生著悶氣,是不是隨便一個人,這個小丫頭都可以躺在懷中呼呼大睡!一想到這種可能,左徹又開始頭疼,不行她得叫她起來給她好好補上一堂課。
感覺到懷中小人慢慢的舒展身體,左徹一臉嚴肅的準備訓話,可是懷中的小人坐了起來,愣愣的注釋著他,眼神迷迷蒙蒙,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你是誰?”,清冷的嗓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感情是餓著肚子陪她在林子裏轉了一天,又抱了她一夜才知道問問他是誰?左徹無奈的壓住滿胸的火氣“左徹!你不記得了!”
“哦!”輕輕的一聲然後又倒在左徹的懷中呼呼大睡!左徹徹底無語了。
等明月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了,然後又一轉身飄上樹梢,愣愣的看著夕陽!左徹無奈隻好拖著毫無知覺的雙腿去找吃的!難道她不用吃飯!還真當自己是神仙不成?相比昨天,今天一切就容易多了,慢慢的野味也不再是焦黑,偶爾也散出陣陣的香味。
“喏,給你……”有了上次的經驗,左徹不再去拽腰帶,隻是舉起一隻雞腿,可是上麵的人沒有動靜,隻好自己大快朵頤。突然一個東西砸到了腦袋,伸手一摸,一個桃核,啃得還是蠻幹淨的,順手一扔,看樣子是不用擔心小女人把自己給餓死了!
半夜時明月依舊會從樹上掉下來,然後窩進左徹的懷裏,第二天中午再睜開朦朧的雙眼,依舊一言不發的漫無目的的逛著。
左徹懷疑在這麼下去自己會瘋掉,那個小女人半個月來隻說了兩句話,所以,無論如何今天也得叫她再說一句!
“我說姑奶奶,好歹我們也算是結伴前行,你總得讓我知道你打算晃到哪裏去吧?還有你不能讓我喂喂喂的叫吧,總得讓我知道你叫什麼吧!”左徹努力了一天,天黑之前終於放棄,一個人生氣的擺弄著火堆!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突然一個人影飄到了眼前,一隻玉笛再次橫在了左徹的脖子上,眼睛裏流除了不解。
“我抱著你睡了半個月了……”脖子上一緊,真實喜怒無常啊,“你沒有喉結……”
“哦。”收回了玉笛,身子一轉,又飄到了樹上。
摸摸腦袋,還好還安安全全的長在自個的脖子上,抬頭看到樹梢上掛著一輪大大的月亮,“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幾縷發絲從眼前飄下,你怎麼知道我叫海明月?”這回玉笛是直指眉心。
怎麼又翻臉了?等等,她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叫海明月?“巧合,巧合。”嘴角輕輕的抽搐,抬起手指了指圓圓的,大大的圓月。
“哦。”又飄到樹上去了。
半夜,左徹被凍醒了,原來是火快滅了,坐起來填了幾根柴,可是都被露水染潮了,於是決定站起來,今晚那個丫頭怎麼沒從樹上掉下來?抬頭一看,樹上沒有人,不會扔下自己跑了吧?急忙向前走去,撩開眼前的樹叢,一個美麗的湖泊闖入眼前,月光柔和的灑在湖麵上,一個仙子借著月色沐浴著……左徹不是柳思崖,怎能錯過此等美人出浴?
突然間湖中現在帶著水霧的曼妙身姿,層層水汽環繞身邊,湖邊仍的幾件衣服翩然飛舞,然後一把玉笛再次橫在脖子上。
烏黑色的頭發全部披散下來,幾乎垂到地上,一雙美目含霜,眉間的梅花印格外鮮紅。
“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明月卻突然收起玉笛翩然離去,留下錯愕的左徹,不會吧,身子被看光了,卻沒事樣的閃人?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什麼也沒看到啊?左徹終於弄明一件事,那就是明月真如同這月亮一般,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