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雲墨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射出一片黑影，俊美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笑容來，很溫暖，很和煦。
“她很聰明，也很漂亮，才華橫溢，善良活潑，沒法不讓兒子喜歡。我相信，您見了也會喜歡的。”
“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季老婦人激動的無法言語，握住兒子的手拍了拍，“你能想通更好。跟母親說說是什麼樣人家的姑娘，多大了，對你好不好。”
季雲墨按時說了，季老婦人滿意的直點頭。
兒媳婦的家世倒是其次，她要的是一定是真心實意對兒子好，家世清白人家的姑娘。
“隻是她有了一個兒子……”季老夫人皺眉，他的兒子至今都是未婚，要是娶了一個有過孩子的女人進門會不會配不上……
“母親。”季雲墨堅定無比道：“她是個好姑娘。”
難得見兒子對一件事這麼堅持，是除了方柔之後的第一次，老夫人不願拂了兒子的興致，又好奇這個女人究竟如何，想了想道：“好，既然你這麼滿意，過兩天帶回來讓我看看再說。”
提到唐小虞季雲墨的眼中就是說不出的和煦，一掃平日裏陰冷，本來就俊美無比的臉上多了些陽光之氣：“母親，她是個好姑娘，您可別嚇著她。”
季老婦人不依了：“這還沒進門呢你就想著幫媳婦說話，要是真進門了可怎麼得了！那你是不是凡事都站在她那邊不要我了？”
“自然……不會。”看著母親跟個小孩一樣耍脾氣，季雲墨嘴角揚得更高了些。
唐小虞才是他的將來，至於方柔什麼的要是敢來破壞他的好事……
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個身份！
“老夫人！少爺！”管家一路疾步跑了過來，“方小姐又來了！”
季雲墨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陰沉著臉說道：“不見！讓她走！”
“這……”管家猶豫不決，將目光投向了他身旁的季老夫人。
方家在怎麼說也是Z市名門望族，有頭有臉的大家族，這樣閉門不見也不成體統。
“讓她進來吧。”
“母親。”季雲墨眉頭皺的死緊，看到老夫人不讚同的目光臉色更是陰沉幾分，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我先回房了！”然後黑著臉離開了。
“那我去請方小姐進來！”管家搓著手道，這天氣還真是冷啊……
“方小姐請進。”
目光在那輛黑色凱迪拉克suv上收了回來，方柔臉上掛著適宜的微笑，淡淡道：“麻煩霍管家了。”
“伯母。”
季老夫人正在煮茶，看見她來了微微抬眼，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坐吧。”
“謝伯母。”方柔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然後安安靜靜的看著季老夫人煮茶，也不主動找話。
茶水慢慢煮開，冒著騰騰白氣，一室都彌漫著茶的清香。
季老夫人倒了兩杯，遞給了方柔，她連忙接過：“謝謝伯母。”然後嗅了一下茶香，這才喝了一口。
“味道如何啊？”季老夫人不緊不慢道。
方柔不說目的她也不會多問一句，隻將她當做往常客人對待。
“還是碧螺春的味道好，聞著香喝著更香。不過……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伯母仍然鍾愛碧螺春。”
擱下了杯子，方柔笑著說道。
“碧螺春其實也沒什麼好，沒有大紅袍珍貴，也不比龍井的味道好，可是不知為何我就是喜歡。”
“嗯。我也很喜歡碧螺春，喝茶養生，怪不得伯母到現在看起來也隻有四十歲的模樣呢！”
“就你嘴甜！我哪裏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季老夫人也擱下了杯子，嘴角不由自主微微揚了揚。
方柔打量著周圍的擺設，突然問道：“伯母您現在就一個人住嗎？雲墨雲橙呢？”
來了。
季老夫人眸中閃過了什麼，片刻間已經沒了蹤影。
“他們都大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還有事業忙的熱火朝天的，我這個老婆子一個人還清淨些。”
方柔反駁道：“您哪裏老了？一點都不老的。”說的話非常自然真誠，沒有一絲做作的痕跡，就好像季老夫人現在不老，還很年輕似的。
說完方柔又笑了笑：“聽母親說雲橙已經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