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這狀況已經平息,便都招呼著坐下烤肉吃飯,而做飯則是景郗一人包攬。夜色以至,景郗看了看天空估摸著得八點多了吧,大家也全都吃飽喝足各自站起活動了幾下便都準備睡覺了,臧塤和景郗趴著陶嘯肚子上,景郗許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比之前之日睡得都要沉得多,陶嘯見景郗和臧塤都沉沉睡去,用尾巴將他們圈起來,而佩吉童鞋卻有些不知死活的趴在狼脖子呼呼大睡,陶嘯冷眼緊盯著他,睡夢中的小家夥也好像感覺到了似的,翻了個身躲避著那冰冷的目光。陶嘯看他睡得安心也就沒有再進行下一步隨他們沉沉睡去,夜晚的亞瑟森林看起來有些陰鬱,恐怖,偶爾有幾隻老鴰哇哇叫著飛過的聲音,微風吹著樹梢沙沙作響,也有小蟲子們悉悉索索爬過的聲音,但看起來卻十分和諧。
清晨的陽光照在景郗等人(狼,火狸)身上,將他們喚起,露珠在草葉上搖搖墜墜,小蟲子們開始了一天辛勤找食的工作,偶爾會聽到一兩聲鳥叫,頭頂上的大樹為他們遮蓋了一部分的陽光,麵前的火堆早已熄滅,清晨的土地有些微微濕潤,留下了不少小動物的蹄印,可是一隻兩隻還說得過去,可是看著蹄印咋也得十隻八隻的啊,現在還是夏入秋的時節而且這森林中四季並沒有外麵那麼分明,它們不會遷徙的吧。看這蹄印還是比較鮮明的看來那群小動物,額,準確說該是小魔獸才對,它們應該走了大概還不到一個小時吧,可是腳印並不好辨認他們沒法跟上去一探究竟。
陶嘯率先醒來,緊接著臧塤和景郗也坐在地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隻是佩吉還沒醒來,他的睡相太不老實,本來是趴在陶嘯脖子上的,可是現在它都到了陶嘯的上腹部了,陶嘯輕掂了一下肚子就把他從身上給掂了下來。“哎呦,是哪個不長眼的誰敢摔本王子?”佩吉用手胡亂的抹了把臉,睜開了有些迷茫和怒火的大眼。可看到的確實用一雙泛著冷芒的銀灰色眼睛,而這雙眼睛的主人便是陶嘯。“哦?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可否請佩吉王子重複一遍?”陶嘯本來就看不上佩吉,聽他這麼一說便眯起眼睛,用十分“溫和”的語氣問著佩吉。“額……。這,這個啊,本。本王子為何要告訴你?”佩吉躲躲閃閃不知如何回答,沒辦法隻好又搬出了自己的王子身份。
“哼,隻是個被族群趕出來的驅逐者罷了,還整天以王子自稱。”陶嘯冷哼一聲,已十分諷刺的口氣回答道。而這句話卻讓佩吉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起來,眼中有著隱隱的怒火。而陶嘯沒有一點覺得自己傷害了佩吉的感覺。“不是麼,你這小東西連靈力都那麼低怎麼配當王子,活該被驅逐。”平時敏感的陶嘯被沒有感覺到佩吉的變化,還在自顧自的說著。連景郗和臧塤也聽不下去了,“哥(陶嘯),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景郗和臧塤異口同聲的同時說道。語畢,陶嘯並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好像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點,而他說這些話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他也是王子,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沒有人敢違抗他,才養成了他這種不太明顯的嬌縱罷了,而此時卻沒有人看出佩吉的不對勁。
“可惡,陶嘯,你今日竟然這麼對我說話,那麼你就等著受死吧。”佩吉抬起頭來平時棕紅色的眼睛變成了深紅色,身上 原本的白色皮毛也開始逐漸轉為紅色,再配上猩紅的眼眸,景郗第一次覺得這個人畜無害的小東西其實也是有些可怕的,而且他變化的越來越不像一隻火狸該有的樣子,“不對,這小東西不是火狸,他可能是遠古凶獸魂魄碎片的托生者或是在尚未足月時喝了這種凶獸的血!”臧塤首先發聲,眼神嚴肅而又有幾分危險,語氣很是鎮定,但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恐懼。“你們先退後,我觀察一下。”景郗一臉嚴肅的對二狼說。她也想到可能是凶獸血液或是魂魄碎片受到了寄主情緒的影響,被激了出來才導致佩吉變成這個樣子。見二狼絲毫沒有退後的意思,景郗抿了抿唇,準備沉心迎戰,單手調出木係靈力,淡青色光球裏流光閃動,她知道這種沒有太大傷害性的魔法根本傷不到佩吉,嗯,她本來就不想傷害他的。
此時,麵前的佩吉發出一聲吼叫,被紅光所包圍,片刻之後紅光散去,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隻有著火紅皮毛的大獅子,不過它的眼睛並不像獅子還是和原來的佩吉一樣,大大圓圓的,而此刻裏麵沒有佩吉的調皮與天真,隻有殘忍的魔性,或許還有幾分迷茫。他的腹部是白色的,隻是有一塊金色的印記在腹部蔓延著,這塊印記一直蔓延到佩吉的後腿處,而他這幅樣子倒讓臧塤想起了那隻極其凶殘戰鬥力十分之高的遠古凶獸--赤炎金猊獸。而此刻的佩吉看起來並不如書上描述的那般威風凜凜,相反還有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