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駿笑著按住穀母的手,說道:“娘,您也說了,兒子以後是要做官的,一個官,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知道孝敬,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能管理好天下萬民?娘,您就讓兒子做吧。”
“二哥被惡人害死了,不能承歡在爹娘的膝下,但是你們還有八駿啊,兒子以前在外求學,一年也回不來幾次,這一次兒子好不容易在夫子麵前請了長假回來,時間雖然比往年長,但是也長不到哪兒去,您就讓兒子盡一盡自己的孝心吧。”
“等到兒子回去了,家裏麵,就真的一個兒子都沒有了。”說著說著,八駿自己先哭了起來,八駿一哭,穀母瞬間繃不住了,想起自己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的二虎,心痛到無法呼吸。
淚水決堤,怎麼都止不住!
八駿強扯出一抹微笑,溫柔的說道:“娘,別哭,還有兒子呢,兒子可以養你們,兒子在,兒子永遠都在。”
“你一個連秀才都不是人,你憑什麼說出這樣的大話?”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
八駿條件反射的將穀母護在自己的身後,冷冷的凝視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家中的男人,質問道:“你是誰?家中婦孺過多,還望這位公子自覺避嫌,若有什麼話,咱們出去再說。”
八駿對家人的袒護,讓來著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從自己的懷裏麵取出來一個腰牌,說道:“你可認識這個?”
八駿先是疑惑,然後猛地變成了震驚的模樣,眼中的戒備瞬間消散,更多的是探究與疑惑,隻是那死死護著穀母的動作,確實一刻都沒有放鬆。
來者再一次笑了,客氣的衝著穀母抱了抱拳頭,說道:“在下縣老爺身邊的謀士,大家都叫我劉師爺,縣老爺管轄範圍之內突然發生了這樣的命案,縣老爺夜不能寐,特命令在下下來巡查一二,若能查到蛛絲馬跡更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現在,我倒是對這位八公子更有興趣,不知道八公子可願意隨我回到為縣老爺鞍前馬後?”劉師爺沒說幾句話,就衝著八駿扔出了橄欖枝。
八駿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嘲的說道:“我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連一個秀才都沒有考上,縣老爺會要我?劉師爺,您別鬧。”
八駿雖然嘴上不相信,但是眼睛裏麵全部都是激動的光芒。
八駿不是什麼聰明的孩子,穀家也沒有能力從小教導八駿,所以八駿啟蒙教育很晚很晚,在學業上,可是說是排在後麵的那幾個。
八駿雖然用工,但是就是學不會學不好,弄的到現在位置,八駿都沒有考上秀才,連秀才都考不上,可以說和仕途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
更不要說是以後去衙門裏麵當差為縣老爺鞍前馬後?這事兒對八駿來說,何止是橄欖枝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餡餅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