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文子幽幽地看了一眼相愛相殺的二虎和二嫂,問道:“這兩個人還要救嗎?”
“其實我早就回來了,我在聞到五喜身上的血味兒之後,我就知道穀家出事兒了,然後就馬不停蹄的跑回來了,等到我趕回來之後,正好趕上六奴為你擋那一下然後去世的一幕,之後我悄悄地在一邊兒看熱鬧,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心裏麵也是有數兒的。”
“二虎這個人是不能留的,但是你二嫂……這個,還是你自己決定吧,你要是說救,我就救,你要是說不救,那麼,咱們就想一想這兩個人的死因,可別給穀家造成什麼太大的麻煩。”
蟲文子的話還算是誠懇,穀九歌微微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我說,還是兩個都不要救吧。”
“現在的二嫂在嫉妒的痛苦之中,剛剛失去了她盼那麼多年的孩子,然後又發現和自己朝夕相處的男人並不是她的丈夫,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子被第二個男人玷汙,這本來就是一件活不下去的事情。”
“救活二嫂,不過是讓二嫂更加的痛苦,不過是讓二嫂找一個法子重新死一下罷了,與其哦這樣,還不如一了百了的現在就死了。”
“沒準兒以後真的能夠如了二虎的願,兩個人一起投胎,最後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二虎對二嫂有情,其實二嫂對二虎也是有情分的,要不然她不會因為自己有了二虎的孩子而那麼開心,穀家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孩子,其實並不值錢的。”
“她之所以想不開的殺人,隻不過是麵對不了自己背叛了二虎的事實罷了。”
“就這樣吧,讓二嫂安安心心的去吧,也許這樣,真的是二嫂最好的歸宿。”穀九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一臉複雜的將自己剛剛換上的幹淨衣服披到了二嫂的身上。
二嫂生前是一個那麼喜歡體麵的人,死了,可不能這樣的狼狽,待會兒稍稍的燒一點兒水,為二嫂好好地收拾收拾,一定讓二嫂漂漂亮亮的下葬。
因為穀家人的突然複活,讓穀九歌和七巧瞬間忙碌了起來,兩個人充當護士,跑前跑後的照顧家中的幾位傷患。
這也造成了穀九歌和七巧都脫不開身,午飯去找大姐,四呆,和八駿的情況,所以最後隻能讓白骨代為跑腿兒了。
穀九歌時常看到七巧在穀母的屋子裏麵哭,在那兒低低的訴說著自己心裏麵的害怕與恐懼。
穀九歌每一次都會自動退開,給母女兩人一個獨處的空間。
五喜和六奴受的都是致命傷,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下地的,兩個人死而複生,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五喜經曆了這一次的生死,看淡了很多事情,什麼曾經的仇不仇的,都沒有活著重要。
本來還想出言開導五喜的六奴,最後竟然成了五喜說教的對象,五喜為六奴上了好一通人生課程,弄的五喜又是欣慰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