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著肚子著呢大的蟲文子,有些發愣,然後一臉無奈的捏起蟲文子的翅膀,拎著蟲文子就往一間封閉的屋子裏麵走去,嘴裏麵還不時的嘟嘟囔囔的說道:“吃這麼多,也不怕撐死你自己,你這一隻蚊子,吃了多少隻蚊子的口糧啊。”
蟲文子有一點兒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好像給那隻能疼自己的大手一針毒液,但是為了自己的大餐,蟲文子還是選擇忍下來了。
掌櫃的將蟲文子丟到了養蚊子的屋子裏麵,蟲文子簡直就是狼入羊群,開始瘋狂的衝著那些沒有任何防備的藥蚊們廝殺了起來。
穀九歌心事重重的回到家裏麵,手指不自覺的掏著自己的耳朵,一下一下,什麼都沒有掏出來,這讓穀九歌很是煩躁。
有一些不高興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喃喃的嘟囔道:“這還是蟲文子第一次離開我呢。”
“以前我不管怎麼欺負他,奴役他,他都不會離開我,這也給了我一種錯覺,覺得蟲文子這輩子都跟定我了,但是沒有想到,隻是一點兒在蟲文子心裏麵覺得非常美味的藥蚊,就可以輕易的將蟲文子的魂兒勾走。”
“原來,一直都是我錯了,從來都不是什麼蟲文子離不開我,而更多的時候是我離不開蟲文子的幫助,至於蟲文子之前一直沒有離開,他隻是因為懶罷了,畢竟他懶到自己不叫他他就不從自己的耳朵裏麵出來,就算有的時候叫他,他都不理自己。”
“這麼懶的一隻蚊子,輕易是不會挪窩的,但是要是這一隻蚊子真的挪窩了,那麼他恐怕輕易不會回來了吧?”
想到這兒,穀九歌的身子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蟲文子不會回來了?
這怎麼可以,自從穀九歌離開白家之後,蟲文子就是除了白骨之外和自己最親近的夥伴了,自己有什麼事兒都和蟲文子說,蟲文子現在儼然已經成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家人,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了?
不!她絕對不允許蟲文子離開,哪怕以後蟲文子再也幫不到自己,自己也不要蟲文子離開!
穀九歌默默地伸出自己的手,微微咬牙,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廚房裏麵,悄悄的拿起一隻碗,有拿過一把菜刀,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滑了一下。
穀九歌不敢劃自己的手指,不敢劃自己的手腕,這些地方都是裸.露在外的,要是被別人看到了不好解釋,所以,穀九歌隻能夠將目標放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大股大股的血流到了瓷碗裏麵,很快,滿滿當當的一碗血水就接好了。
穀九歌的臉色有一點兒發白,但是依然強撐著自己的身子,悄悄地剁了一下塊兒豬肥肉,拿了一點兒麵粉,又拿了一點兒蔥花,小心翼翼的放到自己的血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