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母的臉色變了,焦急的說道:“老頭子,你瘋啦,這銀子好好地,你砸它幹什麼啊?”
穀父挪開錘子,看著那碎成兩半的銀子,重重的刻上了雙眼,說道:“瘋的不是我,瘋了的人,是她。”
說完,穀父就用錘子直指二嫂,二嫂身子狠狠地顫了顫,眼神閃爍,不敢和穀父的眼神對視。
穀母看到穀父的表情不對,急忙來到穀父的麵前,看了看穀父砸成兩半的銀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這銀子,竟然是空心的,不,也不能說是重新,這銀子的心兒,是用土填充的,土塞的很是嚴實,所以才不易被別人發現。
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這一撬開,一切就直接真相大白了。
二虎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塊兒從自己手裏麵的送出去的銀子,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地說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穀父一言不發的瞪了二虎一眼,然後將視線放到了同樣呆若木雞的白大夫的身上,問道:“大夫,我兒媳婦兒給你的銀子,不知道是否還在你的身上?”
白大夫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才幾天的事兒,而且這麼大的一兩銀子,我還留著,還沒有花呢,快,快砸開看看,看看這個,是不是也是假的。”
穀父結果白大夫遞過來的銀子,在陽光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然後掄起錘子,重重的砸了下去。
銀子裏麵的土,瞬間灼傷了穀父的眼睛,穀父一臉痛心的看著地上的銀子,渾身顫抖的指著牛芬,冷冷的說道:“來人,將這個人給我綁了。”
穀父怒了,徹徹底底的努力,二嫂可以不孝順,可以不好,也可以假懷孕,但是二嫂怎麼可以偽造銀子呢?這個可是殺頭的罪名啊!
二嫂嚇的渾身發抖,聲音發顫的說道:“不要捉我,不要捉我,爹,媳婦兒知道錯了,媳婦兒以後再也不敢了,爹,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將我送到官府裏麵,爹,兒媳婦兒求你了,兒媳婦兒求你了,兒媳婦兒給你磕頭了。”
二嫂一下一下的磕著頭,現在,她已經管不了孩子不孩子的事兒了,她隻知道,要是現在讓穀父將自己送到了衙門,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穀家窮,沒有錢,她隻能自己想辦法,但是她也隻是一個婦道人家,拚死拚活的又能夠弄到多少銀子啊?
為了滿足她自己的私欲,她就隻能造價,悄悄的找了人融了銀子,她提供銀子,做出來的假銀子一人一半兒,一開始,牛芬也是害怕的,害怕事情暴漏。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假銀子花出去,牛芬便開始不害怕了。
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總有暴漏出來的一天,隻是讓牛芬沒有想到的是,銀子的暴漏,竟然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
穀九歌,銀子的事兒,也是你安排的嗎?
你的心機,到底有多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