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一聽對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不好,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急忙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又一連吃了好幾個山楂,才覺得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下來。
伸手握住穀母的手,低低的說道:“娘,我害怕,今晚,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二虎哥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柔聲說道:“芬兒,娘的年紀大了,你讓她在這兒做一晚上,她的身子吃不消的,相公陪你,相公一直坐在這兒陪你好不好?你讓娘回屋去休息好不好?”
二嫂拚命的搖頭,指了指穀母坐著的位子,說道:“既然不能長時間坐著,那麼就在這兒搭一個小床,白骨那屋現在不是沒有人睡嗎?九歌在六奴和七巧那兒,今天晚上一定不會搬回來,既然這樣,就將他們的小床搬到這屋來,鋪幾床被子,讓娘睡在這兒。”
“要是娘不在我身邊兒,我這心啊,就一直荒的厲害,娘,你一定不好拋下兒媳婦兒,一定不長拋下您未來的大孫子不管的,是不是?”說著說著,二嫂又有一點兒想哭,但是想到哭對自己的孩子不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穀母有一點兒為難的看著白骨,說道:“那麼白骨睡在哪兒了?你總不能讓你妹夫打地鋪吧?”
“娘,沒事兒,還是二嫂肚子裏麵的孩子重要,還是穀家未來的孫子重要,我和九歌都不重要,我那一雙被子,去六奴和七巧的房外睡一宿,這樣九歌晚上要是發燒頭疼什麼的,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說完,白骨就放下自己手裏麵放著山楂的碗,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穀母一臉的愧疚,但是看著二嫂那委屈巴巴的樣子,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著二虎說道:“去給白骨多拿兩雙被子,外麵冷,可別凍壞了。”
“我曉得,我這就去。”
二嫂目送二虎和白骨離開,嘴角浮起了一抹幾不可聞的微笑。
穀九歌啊穀九歌,你不是想和我鬥嗎?鬥啊,你倒是鬥啊!
以前我沒有身子,你尚且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我有了身子,這個家裏,哪裏還有你撒野的份兒。
不就是受了一點兒傷嗎?還把自己當成了千金大小姐了,還一定要有人伺候了,穀九歌,今天就先這樣,明天,明天我讓身邊兒連六奴和七巧都沒有。
我要讓你知道,和我鬥,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嚼著嘴裏麵酸的牙疼的山楂,二嫂隻覺得異常的美味,吃著穀九歌的血染成的東西,就是好吃的。
“娘,你也吃,你總是這樣看著兒媳婦兒吃,兒媳婦兒都不好意思了,娘,來,兒媳婦兒喂你。”說完,二嫂就伸出手取出來一個碩大的山楂送到穀母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