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母笑了笑,說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娘心裏麵比你清楚,你還小,有很多事情不懂,你啊,就安安心心的跟著白骨過日子就好,家裏麵的事情,你少參合。”
參合?她在這兒盡心盡力的幫助家裏麵的姐妹,這事兒到了娘的嘴裏麵,怎麼就成了參合?
合著穀母這是把自己當成和稀泥的了啊!
心裏麵有一些失落,更多的則是委屈。
悶悶的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穀九歌就一溜小跑的來到了白骨的學堂裏麵,學堂現在已經有了大體的雛形,屋子裏麵滿滿當當的都是用來拚裝桌子椅子的木材,白骨大汗淋淋的拿著錘子在那兒一點兒一點兒的組裝桌椅。
因為家裏麵實在是沒有什麼錢,這些活兒都是白骨一手幹的,並沒有什麼幫手。
白骨看到穀九歌來了,有一點兒好奇的看著穀九歌,說道:“九歌,你怎麼來了?你是說了,等到這兒收拾好了你在來嗎?你看看這兒,現在連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你等著,我給你收拾一個坐的地方,你坐下來好好地歇一歇。”
白骨嘴上說這責怪的話,但是心裏麵可是一點兒責怪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很是殷勤的拿來一個剛剛組裝好的凳子,就著自己的衣袖狠狠地擦了擦。
隻聽刺啦一聲,白骨身上很是破舊的幹活兒衣裳就這樣硬生生的撕開了一條口子。
看著自己衣袖上麵的口子,白骨愣了愣。
這剛剛組裝好的凳子邊邊角角都鋒利的厲害,還要經過打磨才能夠坐人,剛剛白骨一不留神,直接讓自己的衣裳撕裂了一條口子。
白骨好不尷尬,不知所措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支支吾吾的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去門口的台階上坐一會兒吧,這凳子,現在還不能坐人,能傷到你的。”
穀九歌看著白骨這傻乎乎的樣子,嘴角終於漏出了一絲微笑,一步一步來到白骨的身邊,握住白骨手裏麵的椅子,說道:“沒事兒,我小心一點兒就好了。”
“你幹活兒吧,我現在就像待在你的身邊,陪著你,看著你幹活兒。”說完,穀九歌就拎著凳子坐到了一邊兒。
白骨掙紮了一下,說道:“你坐在這兒也行,你先起來,我給你找一個東西墊著一點兒,免得你待會兒一不留神傷到你自己。”
穀九歌輕輕地點了點頭,乖乖的將自己的屁股從凳子上挪開。
白骨左右掃視了一圈兒,都沒有發現什麼能夠充當墊子的東西,一咬牙,直接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折疊好,放到了凳子上,笑著說道:“這下子好了,雖然衣服髒了一點兒,但是這樣能夠保證你不受傷,坐著吧,正好和我說說話。”
穀九歌一臉複雜的看著隻穿著單薄裏衣的白骨,眼圈兒瞬間就紅了,一把抱住白骨渾身是汗的身子,喃喃地說道:“白骨,你對我真好。”
白骨笑了,一臉寵溺的揉了揉穀九歌的腦袋,溫柔的說道:“傻瓜,我是你相公,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啊?”